看著顧衡卿笑呵呵的模樣,雲灼卻是歡喜不起來,她微微皺著眉。

“不是說過不傷他嘛?”

顧衡卿臉上的笑微微僵硬,他一臉委屈的模樣,“是沈酒辭自己沒本事,不過兩三招罷了便是輸成這個樣子,自己修為不及關我什麼事?”

他的心中難免有些難受,自己也是受了傷的,只是為了見雲灼,這才小心翼翼的遮掩。

可是沒有想到,雲灼見到自己的第一句便是責問自己為什麼傷他,早知殺了他才好。

可是正當顧衡卿低眸沉思的時候,雲灼卻是以為顧衡卿是覺得自己太兇了。

不過想來也是,相處了那麼多年,自己從來沒有這般生硬的同他說話,想必也是被自己嚇到了吧。

她隨即便是抬手摸了摸顧衡卿的腦袋,語氣也是一下子軟了下來。

“好了好了,我沒有怪你的意思,你可有受傷?”

顧衡卿身子一愣,隨即便是抬起了水汪汪的眸子,“疼~顧衡卿那廝打人可疼了……”

雲灼無奈的一笑,“誰讓你招惹他的?”

顧衡卿抓起雲灼的手便是朝自己的心口放上去,嘴角帶著一抹淡淡的笑意。

“殿下,你摸摸瞧,我現在還在驚慌著呢!”

雲灼聳了聳肩,撅著嘴,“我也驚慌著呢,今日你倒是一點兒都不怕傷了我。”

“殿下這般聰慧,我怎麼會傷到你呢?”

過了一時半刻,雲灼便是找了藥房尋了一些止血的藥來,深更半夜讓他們開門還真的是不容易。

回到客棧的時候,沈酒辭似乎還在昏睡,連姿勢都是不曾變化的。

但是雲灼卻是眼尖的看見沈酒辭枕邊的褶皺又多了幾道,沒辦法,自己的關注點總是在一些奇怪的地方。

這個沈酒辭還真的是奇怪,明明是一隻修為頗高的大妖,但是受傷竟是足足修養了一個月。

雲灼一直都覺得不對勁兒,但也不知道不對勁兒在何處。

但是想著日日跑到沈酒辭的床前唸書著實無趣,他說自己受了傷看書都是沒勁兒了的,要是有人念給自己聽便是最好的了。

君冥也是曾自告奮勇過的,他覺得沈酒辭受傷也有自己的原因,竟然沒有跟在他身側保護他,實在是失職。

當君冥一臉懊悔一本正經的檢討自己錯誤失職的時候,雲灼一直在旁邊點頭,一副你說得對的模樣。

甚至有時候覺得君冥檢討不到位,還會補充上一兩句。

“就是就是,你看你之前都將你家師尊保護得好好的,怎麼現在就疏忽了呢?”

“現在你家師尊受傷了,你更得盡心盡力才是。”

“你家師尊身受重傷,君冥你還不去拿些糕點來哄哄?男人說不要就是要,還不快去?”

越說君冥便越發覺得愧疚,差點就要跪在沈酒辭的床前哇哇的哭了起來。

最後還是沈酒辭瞪了一眼雲灼,然後才讓君冥閉嘴。

還沒死了哭什麼哭?

自知失態,君冥激動的便是要抓起一旁的書念起來,還說沈酒辭平日最愛看的就是這本書了。

但是沈酒辭三言兩語就讓君冥乖巧的退了出去。

識字不全,念起來生澀難聽,沒有意思。

等到君冥離開後,沈酒辭才冷冷的看著雲灼,“你倒是一個會推脫責任的,這件事兒難道和你沒有半分的關係?”

看著沈酒辭質問的目光,雲灼想要脫口而出的話頓了頓,但還是老實的有底氣的回了一句。

“本來就和我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