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灼說著便是將手中的喜袍捧到了他的跟前,“這個可是太子準備的喜袍,差人送過來的,九爺正好回來了,試試吧,還新鮮的呢。”

新鮮的?

沈酒辭嘴角扯了扯,自己前腳離開皇宮,雲棲後腳便是將喜袍送過來了?

呵,果真是兄妹,行事作風還真的是如出一轍。

幾乎是不假思索的,沈酒辭一下便是將雲灼手中的喜袍奪了過來,撕了個粉碎,還不忘隨手灑向半空。

原本堅固的喜袍只是隨便幾個動作便是不復存在了,但是想著沈酒辭好歹也是可以徒手扯斷鐵鏈的人,雲灼也就覺得很正常了。

她只是覺得這個碎成塊的喜袍緩緩落下,還是挺好看的。

“九爺生氣了?”

沈酒辭猛的上前一步便是附身死死的盯著雲灼,“公主殿下瞧著呢?”

“我瞧著九爺現在這個樣子甚是合我心意。”

剛說完這句話,雲灼便是露出一個大大的笑來,隨即轉身就準備逃離。

可是一把就是被沈酒辭抓住了後衣領,沈酒辭皮笑肉不笑的咬牙切齒。

“公主殿下,你既然這麼喜歡看熱鬧,那麼我現在就帶你去看看其他的熱鬧。”

話音不過剛剛落下,沈酒辭便是將雲灼死死的鎖在了自己的懷中,便是裹挾著離開了。

一直在一邊看戲的君冥正欲開開心心的跟上去,卻像是平白無故的捱了一巴掌,翻了一個身砸向一邊的柱子之上。

新傷牽動舊傷,君冥一下子便是吐出一口黑血來。

但是也因為這一吐,他竟然覺得自己舒服了不少,一直在心口的悶痛感也隨著那一口黑血的吐出而消散。

他還來不及埋怨自家師尊的殘忍,便是一喜,師尊還是在乎自己的 雖然自己一直沒說,但是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受了重傷。

只覺得一陣騰雲駕霧,雲灼連眼睛都有些睜不開,便是隻能死死的攥住沈酒辭的衣襟。

等到雙腳落地的時候,雲灼才恍恍惚惚的鬆開了自己的手,她的臉色有些慘白,半天沒有緩回來。

沈酒辭輕嗤一聲,“我們不知天高地厚的公主殿下這是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雲灼好不容易才站穩自己的身子,便是吞吞吐吐的說道:“我……我有點兒暈……你別說話……”

好不容易等到雲灼緩了過來,不去觀察自己所在的地方,雲灼的第一反應竟是又驚又喜的看著沈酒辭。

“你光明正大在人域這樣咻咻咻的,不怕被人或者被其他妖看見,惹來不必要的麻煩嘛?”

沈酒辭微微斂眸,“飛得高,看不見。”

雲灼點了點頭這才看了看自己的周圍,她默默的嚥了咽口水,便是又貼著沈酒辭站著。

兩人此時正在高聳的塔尖上站著,只要一不小心,便很有可能會掉下去。

雖然雲灼不怕死,但是也怕自己死得不好看,這麼高摔下去,只怕剩下一堆的渣了吧?

“九爺,我們不去準備你的大婚,跑這裡幹什麼?”

“大婚?呵,那是太子的事兒。”

倘若自己回來之後太子還解決不好這件事兒的話,自己不介意再打折他一條腿。

不過很快雲灼就習慣了在空中咻咻咻的感覺,大抵就是有個力大無比的人抓住你四處扔罷了,閉上眼便什麼都不是事兒。

雲灼看著眼前的景色,微微蹙起眉頭,“這就是你說的熱鬧?”

顧衡卿此時正在荒廢的院子中站著,一襲的黑袍是雲灼從未見過的威武霸氣,全身散發的還有些陰森可怖。

在他的跟前,跪著的是一堆各異的人,看著他們露出的耳朵和尾巴,一看並不是常人。

其中一人臉部扭曲,卻是這群人之中最高的人,身形最為魁梧,他恭敬的行了一個禮,中氣十足。

“殿下,我們已經全部躲了起來,全聽你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