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準備離開,顧衡卿卻是拉著雲灼道:“殿下,你還要回去嗎?要不我帶你回將軍府吧,要是你願意離開皇城也是可以的!”

雲灼難得一見的看著顧衡卿沒有說話,也是難得一見的正經了一次。

“阿卿,你是不是真的不會騙我?”

顧衡卿肯定的點了點頭,“這是當然的,我絕對不會欺騙殿下你的。”

“假若真的是這樣,那就收手。”

顧衡卿臉上的笑意逐漸僵硬,身子也是忍不住的一頓。

“殿下你在說些什麼啊,我有些聽不明白。”

雲灼反手拉住顧衡卿的手,隨即拍了拍,似乎是在安慰一個小孩子。

“我記得你是說過的,你們是不能離開妖域的,可是現在你們都不聽話了。”

顧衡卿縱使和雲灼相處了多年,但是此時雲灼的語氣他還是無法判斷其中蘊含著的情緒,只能是硬著頭皮裝作不明白的意思。

“殿下,你是不是已經知道沈酒辭是妖了?”

雲灼微微斂眸,看著顧衡卿的眸子中閃過一絲失望,但是並沒有被對面的顧衡卿所捕捉。

她一掃方才的陰鬱,笑得燦爛。

“好啦好啦,攝政王府我還是要回去的,但是現在我們不如一起去遊船吧!”

顧衡卿愣了愣,隨即便是頷首點頭,“好!都聽殿下你的!”

此時的攝政王府還是很熱鬧的,方才君暝好虎妖纏鬥打碎了不少的東西,院子也是一片狼藉。

現下女使們在不斷地收拾著殘局,只是知道雲灼明白她們的樣子之後,便是放心大膽的將自己的尾巴漏了出來,毫不避諱。

攝政王府外一直都有一層結界,一般人都是沒有辦法靠近的,所以他們也就沒有擔心的。

君暝受了傷,此時正纏著繃帶躺在院子的躺椅上,他頗為感慨。

雖然是受傷了,但是有人照顧,還有人給你端來果盤和茶水點心,真的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啊!

君暝朝著那個貪吃的女使招了招手,“小十一,雲灼是怎麼知道你們是妖的?”

小十一搖著尾巴便是跑了過來,“姑娘沒說,她只說下次開心的時候把尾巴藏起來。”

君暝沉默了一會,想來自己已經猜到了。

他無奈的擺了擺手,“雖然虎妖已經離開了,但是他能離開妖域身後定是還有人的,我們還是要小心,直到師尊出來為止。”

“知道知道。”

話音不過剛剛落下,天上便是落下一道悶雷炸響,毫無預兆,院子裡的人都被嚇了一跳。

君暝也是一下子便是從躺椅上站了起來,他好不容易松展開來的眉頭再次緊皺起來。

還有一個?

他看了看自己纏滿了繃帶的手,狠下心來便是解開繃帶,毅然決然的拿起了一邊的配劍。

“所有人回到寒潭為殿下護法!”

女使們也不猶豫,齊刷刷的便是朝著寒潭的方向跑了過去。

虎妖再一次的回到了攝政王府,但是這一次不一樣了,他沒有言語分毫,便是直直的朝著沈酒辭的房間跑了過去。

受了傷的君暝哪能是虎妖的對手,便是隻能死死地抓住虎妖的大腿,不讓他前進分毫。

實在是被纏得有些煩了,虎妖的手便是化作利爪,一下子便是刺入了君暝的體內。

他將君暝提了起來,仗著大嘴便是準備朝著他的脖頸咬下去。

耳邊傳來了金屬的碰撞聲,虎妖睜開眸子,只看見雲灼一臉專心的拿著一塊鐵板擋在了自己的面前。

虎妖此時早已經是喪失了理智的,便是甩開君暝,任由手上的血汙點點滴落。

猩紅的眸子變得漆黑的一點,他邁著步子一點點的靠近雲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