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是剛剛抬起自己的手,君暝便是猛地睜開了自己的雙眼,他連忙朝後退了好幾步,直直的看著雲灼。

“你幹什麼?!”

看著雲灼那隻修長的手,他又連忙捂住了自己的腦袋。

看到君暝的反應竟然是這麼大的,雲灼只好擺了擺手,“你放心好了,我不會再摸你耳朵了。”

自己似乎是聽顧衡卿說過的,妖族中人的耳朵可不是一般人可以碰的。

君暝的臉再一次唰的漲紅,有些匆忙的將自己的手背在了身後。

“你在胡說些什麼啊……我……我聽不懂!”

算了算了,自己也難得和他見識。

見雲灼只是盯著自己半天不說話,君暝又別過自己的臉,“你……你看著我幹什麼?……”

雲灼微微鎖眉,最後還是忍不住說道:“你長個腦子難道就是為了湊身高的嗎?”

“哈?”

反應了半天的君暝又是一變,“你……”

見到君暝委屈巴巴的模樣,雲灼也覺得自己似乎是說得有些過分了,但是實在是忍不住了啊。

她原本是想要安慰君暝來著,自己不是故意口出這般傷人的話,只是他真的是夠笨的,以為自己還能隱瞞多久?

只不過這安慰的話到了嘴邊便是變了味。

“因為我想贏,所以你得輸,指不定還得哭。”

君暝深深地撥出一口濁氣,在心中不斷地安慰著自己,殿下交代過了的,公主殿下的脾性大,現在苦悶困於攝政王府,定是會想發設法的找事兒的,所以自己不能生氣,不能生氣……

總算是安慰好了自己,君暝扯出一個笑來,“我家殿下還在外面等你呢。”

看得君暝笑得如此的難看,雲灼頗為嫌棄,“別笑了,怪勉強的。”

正好此時那沈酒辭便是走了進來,君暝嘟了嘟嘴便是大步走到了沈酒辭的跟前,委屈巴巴的喚了一聲師尊。

看了一眼君暝的模樣,再看一眼雲灼跟個沒事兒人一樣,沈酒辭心中便是清楚了幾分。

只是他並沒有為君暝出氣的打算,只是輕咳了一聲,便是朝著雲灼揮了揮袖子,“走,隨我進宮面聖。”

雲灼沒有說話,只是乖巧的走到沈酒辭的跟前,率先跟著沈酒辭走了出去。

她一直沉默不語,所以剛才就只有自己在意君暝對沈酒辭的稱呼嗎?師尊?

一路上,雲灼都是沉默不語的,君暝反倒是有些不習慣了。

平日裡雲灼那一張碎嘴總是絮絮叨叨的,現在突然安靜了下來,倒是讓人瘮得慌。

總算是忍不住了,開口的是君暝。

“那個……雲灼,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啊?沒有啊。”

“哦,那你是不是嗓子疼?”

“沒有啊。”

“那你是不是餓了?還是有其他的地方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