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天帶著一隊奸細向南明國方向急行軍。

由於沒有設立監軍,不時便會有丞相安插的奸細偷偷掉隊,龍天也不予理會,策馬飛馳在最前方帶領著方向,大軍後方符景崇等六十四名禁衛,呈傘形遠遠跟隨,將掉隊的纖細紛紛擊殺。

鼠無敵混在隊伍中,閒來無事便與人閒談。

“哎,兄弟,出來打仗怎麼還帶著信鴿啊?”

“嗨,兄弟,出征在外,境況變幻莫測,帶在身邊有備無患嘛。”

“兄臺,你怎麼也帶著信鴿?”鼠無敵轉頭看向另一邊的人問道。

“剛才那位兄弟說得有道理啊,帶在身邊以備不時之需。”這人解釋道。

鼠無敵嘆了口氣道:“唉,早知道我也帶一隻了。”

“話說,兄弟你帶只蒼鷹出來幹什麼?”

鼠無敵抬手摸了摸肩上站著的蒼鷹道:“哈哈,獨門絕技,祖上傳下來的,可惜不會送信吶!”

那人悄悄離鼠無敵遠了一些,覺得他不像什麼好人。

一日半後,傍晚,大軍停在一片林中休整,此時三千人的人馬已經減員到了不足兩千人,一天一夜不停地急行軍,已經磨沒了那些奸細的耐心,到後來掉隊的越來越多。

龍天找到鼠無敵吩咐道:“無敵,到後方通知符景崇,半個時辰後,驅趕些野獸過來攻擊營地,完事之後抓緊時間休息。”

“是,師父。”鼠無敵答應一聲,找到一個沒人注意的位置遁地離去。

眾人一路急行軍,已是人困馬乏,騎兵並不攜帶軍帳,簡單地吃了些乾糧後,便靠在樹邊睡下。

沒多久便被一陣破鑼聲驚醒。

陳武和黃朝等人,人手一個銅鑼,在營地裡面亂竄,一邊敲一邊喊道:“戒備,戒備,有野獸襲營。”

有一些本打算趁著休息偷偷離開,給丞相傳遞此時狀況的人紛紛打消了主意,這時脫離隊伍那不是找死嗎?

眾人罵罵咧咧地爬了起來,有人大罵道:“哪有你這樣傳令的,沒有野獸也得被你給引過來!”

“這種人也能做傳令兵,真TM晦氣。”

眾人剛剛爬起來,周圍的樹林裡大群飛鳥驚起,一聲聲獸吼便已經傳到近前,只得拿起武器準備迎戰。

沒有人注意到,陳武等人在營地中跑了一遍後,直接駕馬從南邊離去。

“此地不宜久留,邊戰邊退,保護戰馬。”龍天見陳武等人走遠,這邊也已經打了有一會了,高聲下令撤退。

三面都有獸群圍攻,只得向南面撤退,獸群追擊了十多里路才放棄,眾人這才有機會上馬繼續逃離。

又跑出去十多里遠,龍天這才停下道:“統計傷亡。”

鼠無敵從後方趕來大聲道:“獸群突然襲擊,軍隊鬆懈,沒有形成有效的抵抗,造成的傷亡較重,死亡一千七百三十七人,重傷一百三十人。”

鼠無敵將路上偷跑掉的奸細,也一同算在了傷亡名單裡。

這些人雖然都是丞相安插的奸細,但他們之間並不知道對方的身份。

只是一個兩個的偷著掉隊,若是讓他們緩過神來,發現一下子少了一千多人,難免不會起疑,然後互相串聯起來發難。

龍天聞言大怒:“在外作戰,軍隊如此鬆懈,才剛停下休整,便一個個倒頭就睡,若是來的是敵人,只怕你們一個也跑不掉。”

龍天義正言辭地在剩下的一千多人面前叫罵著,好像軍隊鬆懈和他這個統領一點關係都沒有。

“現在也不用休息了,趁著夜色繼續前進。”

龍天就是要耗得這些奸細精疲力盡,所以也不管眾人是不是吃得消,繼續下令出發。

連續的趕路,不僅眾人吃不消,就連戰馬也開始脫力,不斷有人掉隊,隊伍被越拉越長,龍天卻不聞不問,騎著白馬跑在在前面。

落在後面的奸細發現機會來了,偷偷地放出信鴿給丞相傳訊。

後方鼠無敵腳下已經堆了十幾只被捆住翅膀的信鴿,手裡拿著十幾封書信。

上面大致都表達了同一個意思,將天阿雪分兵,自己被分配到別的隊伍,失去了天阿雪的訊息這件事轉告丞相,並請丞相另想辦法。

天空一隻蒼鷹飛回,又抓到了一隻信鴿,鼠無敵接過,發現內容大同小異。

然後取出紙筆,寫上了一句“前方一切正常,公主殿下經驗不足,行軍速度緩慢,請丞相指示下一步計劃。”

然後再寫了十幾封意思差不多的書信,分別裝進信鴿腿上竹筒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