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白切黑(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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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他就是救自己。齊柔在內心重複著這句話,目光不自覺的落到對面的齊臨淵身上,他正端起湯碗勺湯,面容和煦,目光澄澈。真真一副光風霽月的模樣。齊柔沉默了會兒,突然開口:(系統,你老實告訴我,齊臨淵是不是個芝麻餡兒的?)
(芝麻餡兒?什麼意思?)
(就是白切黑。)
(哦。他不一直就是個黑的嘛。)
(.....piu亮,是我天真了。一個皇子,一個腦子正常的皇子怎麼可能百分百光風霽月,不染塵埃。)
(你不是看書了嗎。還能被他的表象迷了眼?)
(我TM沒看完你不知道嗎。)
(!!!我要是知道我能不提醒你?)
(哇,兄弟,你們挑人都不核查基本情況的嗎?這麼隨機嗎?)
(核查了啊,就...是沒注意你看了多少。)
(我真就絕了,)齊柔翻了個白眼(所以現在,齊臨淵其實是個反派。)
(昂,準確來說,他是個反派大BOSS。)
猜測得到證實的齊柔深感無力,一想到之前自己上趕著獻殷勤的模樣,就恨不得原地爆炸。(所以我到底是哪兒來的底氣告訴人家,公主府會一直為他開門啊。)不怪人家心理活動不大,人家沒嘲笑我的不自量力就不錯了。
齊柔的目光落在齊臨淵身上太久,讓他想忽視也難,輕輕掩面咳嗽一聲。“是臨淵有什麼不妥之處嗎?”
“額,哦沒有。”齊柔勉強擠出笑臉,然後將眼神挪到別處。
無法解釋自己現在複雜的心情,只覺得自己一直以來心疼的柔弱小白兔突然就變成了極具危險性的毒蛇。這種反差感你能理解嗎?就一下不僅屬性變了,物種都變了。
窗外的風捲著樹枝搖動,淅淅瀝瀝的雨滴砸在地面上水花四濺。齊柔幽幽的嘆口氣:“這雨真大。”
察覺到她的異常,齊臨淵目光閃了閃,附和道:“確實挺大的,恐怕一時半會兒不會停。”
話音剛落就被突然響起的雷聲掩住,齊柔沒出聲,本來她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自己的心態都沒調整好,何談別的。
屋內一時間安靜下來,只能聽到窗外的雨打在物什上的聲音,還有時不時突然響起的雷聲。桌上的菜不知何時被秋池差人收走,只餘下兩杯清茶徐徐冒著熱氣。齊柔和齊臨淵面朝窗外一人端坐在一側,靜靜聽著雨聲,心思各異......
不知過了多久,樓下突然傳來一陣騷動,齊柔回過神看向秋池,示意秋池出去檢視。習慣性的關注齊臨淵的方向,卻發現人家沒事人一樣老神在了,還有心情喝茶。
果然是大佬,這氣質,穩如老狗。自己以前是瞎了嗎?這柔弱濾鏡嘚多厚才能忽視這些。
殊不知,這其實是齊臨淵刻意流露,齊柔的次次示好他看在眼裡,原本只覺得隨意敷衍就好,必要時候她的身份也許會有用。
然而這種心態一直到今天聽見齊柔明目張膽的宣言時悄然改變。皇宮之中素來沒什麼真心實意,而他更不可能聽到這麼兩句話就動容。
但如果真的可以得到一朝長公主庇護,那麼一切都會容易很多。更何況,還有傳言說這長公主手中捏著先帝的聖旨。
就算齊柔之後改變了主意,他大不了就是現在的局面,沒有什麼可虧損的。
當然,他也夾雜著私心,惡劣的想要將一身光芒耀不可攀的長公主拉下水,變得如同他一般泥濘纏身,滿目瘡痍。他從來都不是什麼良善之輩,相反的他很卑劣,所思所言皆有所圖。
“殿下,是七皇子和吏部左侍郎之子黃胄在樓下起了爭執。黃公子似乎飲了不少酒,言語不遜衝撞了七皇子,如此便爭執起來了。
秋池說完見齊柔沒有其他吩咐就默默退至一邊,就齊柔內心來說現在是一點都不想搭理那些事兒。但是架不住系統突然冒出來(滴!任務釋出:請宿主前去幫助齊沐徽,讓其免受傷害。)
(他還能受傷?)嘭的一聲突然乍起,驚的她直接站了起來。(擦,還真能。)“秋池,你留在這照顧四皇子,春月你跟我走。”本來還想對齊臨淵說什麼,但一看到人家那事不關己的模樣,突然就覺得沒什麼必要了。
“是。”春月呆滯了一瞬,回過神連忙跟上齊柔的步伐。
一側的齊臨淵漫不經心的端起茶盞,絲毫沒有要跟去看看意思。
齊柔出了雅間來到走廊往下看,大廳的桌子已經被不知名物體砸了個大坑。桌下附近也是碎渣滿地。同一家店,一天被砸兩次,掌櫃的怕是都想哭了。
桌旁被小廝扶著的黃胄有些晃晃悠悠的拎著個酒瓶,通紅的臉上露出不可一世的痞態。齊沐徽就站在他對面,拳頭捏的緊緊的,恍惚間還可以看見他額頭曝起的血管,看得出他在盡力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