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玩笑了,加入齊墨之後需要先把財產上交大半,然後事事都要聽從鉅子指揮。

不自由,毋寧死!

田儋有些疑惑的問道:“兄長夤夜而來,到底所為何事?”

朱家面色凝重的說道:“此地不是久留之地,我在來此之前,曾經見到幾個身穿白色獬豸服的秦人,快馬向博陽縣去了,只怕過不到三兩日,就會有濟北郡兵前來此處搜查,所以二三子還是早做打算的好!”

一旁的田榮眉頭緊鎖的說道:“我等逃離狄縣之後,身無分文,且無驗傳,進退維谷,還望朱家兄長救人救到底啊!”

說完,他長揖及地,久久不願直起身體。

田儋一把將他拉起,低聲斥責道:“朱家兄長將我等救出臨淄郡,已經仁至義盡了,你怎能不識好歹,苦苦相逼!”

看著田氏兄弟在自己面前做戲,朱家雖然心中有些不屑,但他心中奉行的,不僅僅是墨家的‘兼愛’,更多的還是俠義之道。

既其行雖不軌於正義,然其言必信,其行必果,已諾必誠,不愛其軀,赴士之困厄,既已存亡死生矣,而不矜其能,羞伐其德!

朱家雖然無數次行義,但始終很低調,從不像當年的孟嘗君那樣,到處去誇耀自己的仁義之舉,博取名望。

所以儘管他心中不屑,但該幫的忙,卻不會半途而廢。

朱家臉上擠出笑容,語氣如常的說道:“我有兩條路可供二三子選擇。”

見到田氏兄弟圍了過來,朱家豎起一根手指說道:“其一,從此地向西南走,在薛郡,東郡和煬郡之間,有一座鉅野澤(今梁山泊附近)。那裡有一個遊俠,名為彭越。此人智略絕人,仗劍行義!且家人均在當日的東郡隕石案中被屠戮,故而和秦人有不共戴天之仇,二三子若是投奔與他,必可無虞!”

田橫上前半步,對田儋說道:“早就聽聞彭越哥哥之名,只是一直沒有見面的機會,既然朱家兄長識得此等豪傑,我們不如就去鉅野澤吧!”

田儋微微擺手,搖頭說道:“不妨聽聽朱家兄長的其二之後,再做打算!”

朱家笑著伸出第二根手指:“其二,從此地向南,穿薛郡,過東海郡,然後跨江,抵達會稽郡,投奔項氏一族。”

田橫微微偏頭問道:“可是昔日楚將項燕之後?”

朱家點點頭回答道:“正是,項氏一族的話事人乃項梁,此人在會稽郡威信頗高,賢士大夫皆出其下,當地的大事全由他出面主辦。”

田儋躬身行禮道:“煩請兄長助我等前往會稽郡!”

…………

南海郡,番禺縣北部的一處種植園。

任囂怒氣衝衝的奪門而出,大聲吼道:“老夫是武將,是武將,是武將!”

屋內傳出陳卯毫不示弱的聲音:“陛下信任你,讓你牧守一方,你就是這麼教授黔首農作的?你做錯事情還有理了?說你幾句都不行?”

子嬰從任囂手中接過房門,滿臉堆笑,同時對身後的一個宗室子比了個三,意思是這是任囂和陳卯的第三次爭吵。

“今日又是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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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