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沒時間,替我謝謝周曄,改天有時間我再回請吧,上回他送我去碼頭的事情我也該當面感謝他一下。”

黎璋挑了挑眉,特意看了周曄一看,攪得周曄心癢癢,既想知道程晨在電話裡說了什麼,又想在黎璋面前保持矜持。

掛了電話,周曄立刻好奇地追問:“怎麼樣?她怎麼說?”

見黎璋的臉色比剛才凝重了一些,周曄更加著急了:“你倒是說話啊,她說什麼了?”

“她好像在醫院,臨掛電話前我好像聽到她喊護士的聲音。”

周曄登時僵住了,怔怔地望著黎璋,黎璋也同樣盯著他。

他心裡在想什麼黎璋再清楚不過,這兩天宋勉住院的訊息傳得到處都是,而這個時候程晨卻在醫院,難免令人遐想紛紛,再聯合之前旁人對程晨和宋勉的八卦……

“黎璋,應該不是我想的那樣吧?她應該不是在醫院照顧宋勉吧?”周曄吞了口口水,心裡頓時感到一陣苦澀,剛才想約她的心情頓時蕩然無存。

黎璋沒有搭腔,他也說不準程晨在醫院這事兒是否和宋勉有關,但不得不說,未免太過巧合。

“如果就是那樣,你就能對她死心?”黎璋雙手抱胸,好整以暇地望著周曄。

周曄已經沒剛才那麼精神了,搖了搖頭:“就算真是那樣也說明不了什麼,宋勉那年紀都可以做程晨的爹了。”

兩個人都知道周曄只不過是在自己安慰自己罷了,周曄這人就是這樣,就差把自欺欺人四個字寫在了臉上。

黎璋笑了笑,低頭繼續工作,縱然覺得程晨並不像是那樣的人,但畢竟沒有深入瞭解,誰又能保證誰一定不是什麼樣的人呢?

經過了這一出,周曄也沒心思跟黎璋再去吃宵夜,又待了一會兒才無精打采地離開了。

黎璋驅車離開酒店時將近凌晨,道路上空空蕩蕩,已經沒什麼行人和車輛。

等紅燈的間隙,忽然掃過外面的醫院的急診入口,目光所及,程晨攬著母親正從急診出來,她母親似乎不大舒服,連腳步都有些發虛,全程都需要借程晨的力才能往前。

黎璋挑了挑眉,心口某些石頭重重地落下,眉眼不禁舒展,鬆散地笑了笑,要是周曄得知這一幕不知又會是怎樣一番有趣的表情變化。

但他不打算立刻告知周曄,讓那小子不痛快一段時間也好,省得總在他面前程晨長程晨短,十句話八句不離程晨。

紅燈跳綠燈,黎璋踩下油門,再往回看時,程晨母女已經上了車,車子正緩緩地從大門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