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能是我酒量好嗎?”他笑著問。

“酒量好也不能這麼喝,你不要胃了啊?”

程晨站起來拍了拍自己的衣服,霎時聞到一股濃濃的酒氣,門縫的燈光恰巧打在他的臉上,這才發現他似乎已經有些醉了。

“你要是扛不住了就回房間休息,我進去跟吳老說一聲,年輕人喝多了正常,吳老也不見得真會把你怎麼樣。”

“我沒事,緩一會兒再去。”

既然黎璋自己堅持,程晨也就沒再勸說,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樓梯間。

回去時,幾個人已經合計著去二樓的KTV唱歌,這又是每回必不可少的環節之一,程晨沒有異議,準備到時候趁人不注意直接開溜。

另一撥人則提議打麻將,兩撥人各抒己見,最後演變成兩個小分隊。

程晨猶豫了一下,吳老肯定是KTV那一撥,剛才飯桌上沒灌的酒勢必會在KTV繼續,於是她二話不說選擇了麻將小分隊。

但其實程晨並不怎麼會打麻將,好幾輪下來就數她輸的最多,旁人也跟著取笑:“程總你會不會打麻將啊?別到時候輸慘了回去跟你們宋總告狀說我們欺負你啊。”

程晨不以為意地洗著牌:“就是圖個高興,讓大家玩盡興了那我功德無量啊,這點小錢就當請你們買菸了唄。”

“程總果然大氣,難怪你們宋總這麼器重你。”

“那是,程總哪回不體面不得體了?這麼一圈女同志下來,只有程總能跟吳老周旋幾句,旁的一見了吳老就像老水見了貓,生怕被調戲似的能躲多遠躲多遠。”

這麼幾句閒話下來,對面又胡了。

程晨無奈地推翻麻將,剛想換人來玩,結果一隻手忽然把她按了回去,她一回頭,就瞧見黎璋叼著煙,一腳把旁邊的凳子勾過來在她背後坐下。

其餘幾人瞧這勁兒開始起鬨。

“呦,原來是黎總啊,來做程總的軍師?”

黎璋往菸灰缸裡彈了彈菸頭,漫不經心地開口:“軍師不敢當,不過應該比她的水平高一些。”

程晨皺眉,這人莫不是特意來笑話自己的?

她忍著心中不快,陪著笑提議:“要不黎總你來?”

“不用,你打也一樣,我看著。”

她嘴角的笑容僵了僵,一回頭,正對上對面看他們的曖昧眼神,黎璋這話聽著的確有些曖昧,但程晨權當他喝多了,撇開心裡那點隱隱的躁動,專心致志地開始重新洗牌。

可身邊突然多了個黎璋,突然讓程晨有些坐立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