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同樣的,九龍也把她們培養成了毫無感情的工具人,這些年不知道利用姐妹兩幹了多少的髒事。

如果沒有李伯庸的出現,玉芳和玉蘭也不會覺得這樣做一個工具人有什麼不對。

因為在她們的世界裡,就只有聽老師的話,這一種的生活方式。

但是偏偏李伯庸就這麼出現了,還老是在相處的時候灌輸一些奇怪的想法,也從來沒有把她們當做工具人看待。

日積月累之下,一絲絲的人性開始在夏氏姐妹的心中復甦。

所以在東京,李伯庸與九龍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九龍才會向李伯庸抱怨關於夏氏姐妹的事情。

在那之後,又經過王留美的引導,夏氏姐妹也意識到了些什麼。

對於漸漸恢復人形的她們,也難免突然意識到,要想擺脫工具人的身份的話,老師九龍就是不可逾越的枷鎖。

如果只靠夏氏姐妹的話,她們大概窮盡一輩子也打不破這個枷鎖,這個枷鎖不當存在於現實裡的壓力,同時也存在於姐妹兩人的心裡。

但是,李伯庸卻就這麼殺了九龍,枷鎖就這麼碎了……

可夏氏姐妹的世界也崩塌了……

“沒什麼,只能說是利益衝突,而他沒能打贏我。”李伯庸聳聳肩,輕鬆道:“這是業界常有的事情,不是嗎?”

這樣的回答,這樣的解釋,根本不是玉芳和玉蘭想聽到的。

“怎麼了?”李伯庸追問道:“想要殺了我為你們的老師報仇嗎?”

妹妹玉蘭聞言緊緊的握住了雙拳,卻又突然愣住了。

為老師報仇……

但是她們對老師又有多少的感情呢?

對她們而言,老師可以是世界的全部,但也可以毫無意義。

老師已經死了……

在失去了老師,失去了發號命令的主人後,被培養成忠犬的夏氏姐妹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是好。

而且這種事情,不過是業界常有的事情,報仇什麼的本就毫無意義。

“你打算怎麼處置我們?”

沉默了半響後,玉蘭卻問出了這麼一個問題。

她們是九龍的弟子,是九龍的養女,如果現在作為執行長官候補的李伯庸想要斬草除根的話,也不是什麼難以想象的事情。

“這就要看你們的回答了。”李伯庸說道。

夏氏姐妹對視一眼,第一次雙雙露出迷惘的目光。

沒有回答嗎?

看到這種情況,李伯庸長長嘆了口氣,在失去主人後,木偶連基本的自我判斷都沒有了嗎?

“既然九龍已經死了,那麼今後就由我僱傭你們。”李伯庸用居高臨下的語氣說道:“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們的老師,你們只要聽從我的命令列動就好。”

玉芳和玉蘭對視一眼,同時半跪與地,向李伯庸低下了頭顱,“是,老師!”

或許有些荒誕,但這就是工具人的生活方式。

“很好,那麼趕快就開始今天的第一個任務吧。”李伯庸開心的拍了拍手,說道:“現在立刻上街,每人買四套你們自己喜歡的衣服回來,聽好了,要你們自己覺得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