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花,」洛小婉逢人就問,把手裡的鮮花遞到別人跟前,給他們展示著手裡嬌嫩的鮮花:「先生需要鮮花嗎?這花很新鮮的,給女朋友買一朵吧……」

眾人皆是擺擺手,接著轉身離去,鮮花本來就是短暫而又美好的象徵,既又是轉瞬即逝,又是哪裡來的長久,哪裡來的眾多購買呢?

洛小婉在這條道路上來來回回走了幾十趟,磨破了嘴皮,才賣出去了幾朵花,一直走到了夜市上的人都散盡了,她的懷裡還是有很多的花,腰也是疼得厲害,比起身上的勞累,她心裡更不是滋味。她垂頭喪氣,街上沒了人,她答應過小鄭不會走遠,現在她只好抱著剩下的花回來了。

洛小婉垂著頭,把花交給小鄭內疚道:「對不起,我以為我可以賣出花,我想幫忙,會有用些……」.

見勢,小鄭急忙接過洛小婉手裡的花朵來,一併放到了身旁的水桶裡,順勢又遞給洛小婉一個罐頭瓶子,裡面泡著一朵綻放的金黃色的菊花:「不好意思啊,我一直都是一個人住的,這裡也沒有別人,你將就喝一點吧。」

「哦,」洛小婉急忙接過小鄭手裡的罐頭瓶子,瓶子還帶著標籤,一點水漬都沒有,像是新的,被小鄭刷得乾乾淨淨,他怕洛小婉喝不慣帶鐵味道的白開水,特地泡上了些降火的菊花,洛小婉擰開瓶子喝了一口,她點頭道:「好喝,謝謝。」

「你不要自責,花賣不出去是很正常的,現在又不是什麼節日,買的人自然就少了,」小鄭安慰洛小婉道,他四處張望一番,已經到了深夜,路邊已經沒什麼人了,小攤小販也都走得差不多了,他想著伸手拉下捲簾門來,他望著洛小婉先是一愣,他便問道:「你自己在這裡可以嗎?」

「可以的,我就坐在這裡看著店。」洛小婉手裡捧著比她臉還要大的罐頭瓶子,即使是春天了,晚上的天氣還是有些冷,可她手裡很是溫暖,心裡也是,她肯定地點頭言道。

「那倒是不用,」小鄭一愣,想必洛小婉也不想有誤會,他指向花店後邊的倉庫,他言道:「那邊有一張長椅,你去那裡休息吧,裡面還有點吃的,我聽說懷孕的人總會餓,」他忽然覺得說的有些多了,他面紅,便言道:「我回家,很快就回了,你別害怕,」他又指向門臺上的座機:「裡面有我的電話,你接起來就可以打給我,我明天一早就回來。」

「好,謝謝。」洛小婉道謝。

引得小鄭面紅,他關門,也便離開。

可是深夜,盧哥找到了重樓,他上下打量著重樓,丟給他一包白色的粉末,眼神示意他拿起來:「試試。」

重樓沒有猶豫幾分,緊接著就拿起來,他瞳眸微轉,滿臉諂媚言道:「盧哥,我不行……」

「我說讓你試,你就試!」盧哥猛得從腰間掏出槍來,槍把抵住桌臺,他伸手擺弄著,緊盯著重樓的瞳眸,絲毫不肯放他一般。

看那人拿著槍,看來是猶豫不得了,重樓尷尬一笑,耳畔霎時就露了幾分冷汗,他深知眼前這人的脾氣,若真是動起了真格的他必然會死在他眼前,他諂媚一般笑笑,壓低了身形,雙手接過那小袋的粉末,取出一點來嚐嚐辣中帶著一點苦,他一怔,這不是他想的東西,是薄荷糖壓成的粉。

盧哥立馬笑了起來,露出那常年累積下來難以清洗的黃褐色的牙齒,他用槍撓撓頭皮,緊接著把槍收到了衣服裡,他言道:「你年紀太小了,受不住那東西,所以我信你,」他神色微變,瞳眸詭異的光,他壓低身形,叫重樓過來言道:「我們這裡有警察的人了。」

「那,我們,我們怎麼辦?」重樓言道。

「撤。」

「撤到哪裡去?」重樓眼皮情不自禁跳了一下,他嚥了口口水言著:「可是我查過了,海關都有警察,飛是飛不出去了。」

誰知那盧哥一巴掌拍在了重樓後腦勺上,不輕不重,可是拍得很疼,重樓一瞬間蒙了,不過他很快就緩和過來了,張眼間就看見了盧哥陰晴不定的面龐,掛著詭異的笑容:「我們坐火車去。」

「好,好,我去安排。」重樓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他只知道答應著。

還沒等他轉身走,便又被盧哥叫住:「我懷疑那老龍就是警察,你提防著他一點。」

「老龍為人本分,應該不會吧。」重樓猶豫了。

盧哥只是笑笑,伸手示意他離開。

見他的模樣,重樓心叫不好,想必事情已經敗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