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想吃子彈啊。還不快跟上。”

“哎呀,馬上就來了,大哥理解一下下嘛,剛剛拍掉不少螞蟥呢。抱歉,抱歉。”

“……”

走到中段之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王前羽有種錯覺,感覺頭頂上的那片烏雲,比黑暗更暗,每隔一段時間出現的閃電照亮了前行的路。

但對苗人來說,他們不懼黑暗,對於王前羽來說,連感知力都不用,都能預感到腳下的路。

王前羽遠遠的看著遠處山峰半腰處,雷電閃過,兩跟擎天石柱中間忽然閃過一個可怕的影子。一閃而沒,像是一隻巨大的野獸,四肢被綁在石柱兩端,拉成了X形。

感知是一個奇妙的能力,所有人都會有感知。但普通人根本摸不清,道不明。就像一個年邁的老人夜間失眠了,他會坐立不安,要把房間裡面的桌椅什物重新擺放之後,才能安然入睡。這只是其中的一種表現。

這是無形的氣運在悄悄轉變,而精神衰弱的人更能感覺的到異常,往往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做,這就是‘感’,無形的‘感’。而王前羽開啟了新的世界之後,可以將這種‘感’,變成一種力量。這就是感知力。

王前羽心裡神神叨叨了起來:“各路神仙,以前我不懂事,完全忽略了你們的感受,是我的錯,我認錯了啊,你們大人不計小人過啊。從現在開始我允許你們保佑我了啊,道主、佛祖、玉帝、胡大、大巫神、耶穌老母請你們一定要保佑我啊。還有送子觀音娘娘啊,你還沒有給我送子啊,我媽拜了你幾十年了,咱們也算是老熟人了,你一定要比他們更積極啊。”

山腳下,一個巨大的祭壇,無限暴露在大雨之中,抬頭向天,一道近在眼前的閃電,破空直落,沒入半山腰間。

王前羽沒有見過如此古怪的祭壇。

一個巨大的道場,不擺座椅香案,卻在道場正中間刨了個巨大的圓坑,坑中漆黑一片,不知深淺,任雨沖刷。

噗!

一個全身蓑衣個頭矮小之人,癱軟的坐在地上。身上瑟瑟發抖。

“老公,是那個小男孩。”

“嗯,朗達。”

此時王前羽看到另外一番景象。

那個雷木巫師滿臉斑駁猙獰的衝著朗達笑,她拋開了雨具,站在大雨之中,抬頭望天,雙手捧起,嘴巴里神神叨叨的唸唸有詞,然後開始了跳大神,那步伐滑稽搞笑。

周圍一百多苗人,圍繞在圓坑周圍,開始一起唸唸有詞起來。

“阿福,他們嘴裡唸的是什麼?”

“不太懂,好像比較古老的苗語吧。”

“那其中有提到什麼詞麼?”

“唔……大巫,邪巫,驅魔,鎮壓、血祭、不詳、三族、永世、惡鬼、聖物。我就聽到這些。”

“聖物?你確定你聽到了聖物?”

“對呀。爺爺之前也有一個面具,就是聖物。”

“我靠,沒有白來啊。這是大寶貝啊,這肯定是屬於阿宓的啊。我們必須搶……不對,是要回來,不能讓阿宓的東西交給他們保管。這很不安全。”

“嘻嘻嘻嘻……阿宓也是這麼想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