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能怎麼辦,要不我哭給你看看?要是能治好她,我跪下來也行啊。”

王前羽此時嘴唇哆嗦,顫抖著手指著阿宓:“你…你…我……”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其實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我算過了,勝算連半成都不到。九死一生的話兒,我都沒把握講出來。”

王前羽瞪著眼睛久久說不出話來。

此時趙曉宓抬眼,用她明亮乾淨的大眼睛看著王前羽。眼裡沒有悲傷,只是有些好奇的打量了王前羽。

“阿宓這丫頭沒見過世面,沒見過幾個陌生人,所以只是內向、害羞才這樣的,並不是怕死。已經從鬼門關度了一關又一關了,她很聽話,但你別以為她傻,什麼都不懂,有些道理她比大丫頭都看的明白。”

“呃……我總感覺怪怪的,這種談話不應該避開阿宓麼?”

“沒必要,她要是能活下來,你要泡我多少孫女我都給你。”

“喂,趙老不羞,我沒有這個意思啊。”

“我才不信,我孫女們個個都那麼優秀,我看你當時看照片的時候,眼睛放光,腦子裡應該建起大大的後宮了吧。”

“汙衊,純粹汙衊。”

趙曉宓:“嘻嘻嘻嘻……”

趙人吉:“……”

王前羽:“……”

王前羽餘光捕捉到,趙曉宓抬著腦袋很認真的聽著,聽到這裡,忍不住縮著腦袋偷樂了起來,等反應過來時,又將頭埋的低低的,好像又犯了什麼錯誤一樣。

王前羽挺驚訝的,這個小姑娘可是知道自己應該活不久了吧。還依然這麼樂觀。

“唉,節奏被你帶歪了,那你怎麼不去?”

“不能去,她從小到大活在我的感知裡,我一去了,她就能感應到我的存在,這會干擾你與她之間的感知溝通。還有,如果順利的話,那個小本本就是要用在她身上了,所以呀她喊你‘老公’是沒跑了,如果不順利的話,那你就是他人生當中最後的照顧她的人了。”

王前羽確實被嚇到了,活這麼些年頭,哪裡有經歷過生離死別,甚至周邊的親人都是壯年,所以很多傷春悲秋的東西,他不會,也不懂的去裝。所以有些不知所措。

王前羽勉強的道:“你這什麼混蛋邏輯,我女朋友是瑤瑤。”

“誒,不耽誤,不耽誤嘛。一起追,要是都追到了,不就享娥皇女英之福了麼,不挺好的麼。”

“你真是……我要是混蛋,我也就自己混蛋。我從沒見過你這麼個混蛋法的啊。”

趙人吉有些惱火:“你這個小王八羔子,你忘了我是清末人了啊?

在我的認知裡娶妻納妾這是正常的事情。現代人真他媽的虛偽,交朋友第一天就開房,三天膩了就分手換一個,還大言不慚說一見鍾情的,住上兩三天鐘點房,也就拜拜了,非要說性格不合,愛好不同。結了婚的,一言不合就離婚,再換其他人上床的。

一個男人冠冕堂皇的睡了不少女人,還來指責我們那時候明媒正娶的三妻四妾,真他媽的虛偽、噁心、哈……忒!

天天在我面前講真愛,我妻妾們三十……四十,好像有五十多了吧,都一起生活五六十年了,都不離不棄。你們這些渣渣有我真愛啊,我要是像你們這樣的三天兩頭換真愛的,還不如去piao來的明明白白。”

“咳咳……老師慎言,慎言,這還有個孩子呢。”

“哼!我多麼包容的一個人啊,以前要是別人喊我‘老公’,我非打死他不可,那都TM的是罵太監的髒話,現在我多與時俱進啊,我那些小女朋友不都喊我‘老公’的麻。所以,別跟我扯那些對愛情專一的人,那種人上床第一天後,愛情就已經死了。”

“咳咳……老師,曉宓還在呢,這些話兒童不宜,兒童不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