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間,空氣彷彿凝固,緊接著,李成如同脫韁的獵豹,自枯枝間猛然躍下,其身形之快,猶如電光火石。他的目標鎖定明確——那手持匕首、面露兇相的惡漢。在煉體境修為的支撐下,李成的動作迅捷無比,那把短匕幾乎在同一時刻劃破了空氣,伴著一抹寒芒,徑直刺入了那漢子的胸膛。

這一幕,對於前世的李成而言,簡直是天方夜譚。他曾是個規規矩矩的好學生,何時經歷過如此血腥殘酷的場面?此刻,恐懼與震撼交織在他心頭,令他肝膽俱裂,幾乎難以自持。

儘管如此,憑藉著系統慷慨賜予的修為,李成揮劍,將那名壯漢的半顆頭顱斬落。恰在此時,其餘兩名同夥聽聞異響,正從另一側迂迴而來,卻不期然撞見了此生中最震撼人心的一幕。

一位面容清癯、身著雅緻學士袍的青年,周身被鮮血浸染,如同從修羅場歸來的戰神,赫然立於一具僅餘半邊頭顱的慘烈屍體旁。李成的目光緩緩轉向他們,眼神中既有決絕,又藏著一絲未散的殺伐之氣。

這兩人,平日裡雖隨老大做些雞鳴狗盜之事,無非是搶奪些衣物銀兩,從未親歷過如此血腥恐怖的場景。此刻,他們的雙腿不由自主地顫抖,彷彿被無形的恐懼攥住了咽喉,幾乎要癱軟在地。即便是在老大的庇護下,他們所觸及的黑暗也僅限於市井邊緣,哪曾料到,今日竟會親眼目睹如此慘烈的畫面,心中驚駭無以言表。

此刻,一名旁觀者目睹了老者的悲慘遭遇,竟毫不猶豫地飛起一腳,將身旁的同伴踹倒在地,那不幸的同伴踉蹌幾步,最終癱倒在書生身旁。不及多想,此人轉身便逃,身影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

李成見狀,心中一凜,眼中閃過一絲決絕。他不再遲疑,大步流星,幾乎是幾步並作一步,猛撲向前,手中利刃閃爍著寒光,精準無誤地刺入那驚愕之人的心口。刀尖穿透衣衫,深深嵌入肉體,李成手腕一轉,藉著這股力量,狠狠一扯,大塊血肉隨之剝離,場面觸目驚心。

未及喘息,他動作麻利,手起刀落,兩顆頭顱應聲而落,鮮血四濺。為了確保萬無一失,他又補了幾刀,確認二人再無生機。隨後,他將兩顆頭顱用繩索繫於腰間,動作嫻熟而冷酷,彷彿這一切對他來說不過是日常的一部分。

夜色中,李成目光如炬,緊緊鎖定著前方一串雜亂的腳印,那是那精瘦漢子匆忙逃竄時留下的痕跡。

那漢子腳步踉蹌,轉瞬之間便被無形的追獵逼近。他察覺到背後的微妙動靜,下意識地扭轉過頭,映入眼簾的唯有茫茫雪原,以及孤零零矗立於雪地中的一株矮松,銀裝素裹,分外寂靜。不對!一股莫名的寒意讓他心生警覺。

正當他眯縫起眼眸,試圖穿透紛飛的大雪探尋真相之際,一道凌厲的勁風驟然而至,一柄短刀如同冬日裡最冷酷的信使,精準無誤地穿透了他瞪圓的右眼,帶出一聲淒厲的哀嚎,隨即,他的身軀無力地癱倒在潔白無瑕的雪地上,染上了一抹代表不詳的暗紅。

此刻,李成自漫天飛舞的雪花中緩緩步出。令人詫異的是,儘管這是他初次親手奪人性命,他的心中卻未泛起太多恐懼與厭惡的波瀾,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名狀的奇異情緒,既非興奮,亦非懊悔,只是靜靜地流淌在冰冷與熾熱交織的心田。

但他也沒多想,便小跑著到那屍體旁邊先摸了摸口袋,之後拔出短匕,割掉屍體腦袋和另外兩個拴在一起

“叮系統獎勵燧發槍一把子彈三十發,麵餅一個,燒酒一壺,銀子五兩,大奉平民路引一副”

李成隨便挑了個方向漫無目地走著

那座破敗的廟宇,已然是無法再踏足的避難所。從事這等勾當的宵小之輩,絕不僅此二人而已。以李成目前的修為,若繼續停留恐會遭遇不測。

李成繼續踏上前行的步伐,小心翼翼地又邁進了一小段路程。此刻,四周確已空無一人,再攜帶那份不必要的謹慎顯然已無任何意義。時光彷彿悄然流逝,漫長得足以讓李成將系統慷慨賜予的燒餅品嚐殆盡,就連那壺暖身燒酒的醇香與熱烈,也早已隨著微風消散在無盡的旅途之中。

然而,目的地卻依然如鏡花水月,遙不可及。李成的腳步開始顯得踟躕,心中不免泛起一陣茫然與無措。在這片未知與期待交織的旅途中,他彷彿迷失了方向,周遭的一切都變得模糊而陌生。

京城就宛如一隻匍匐在大地上的猛獸,在靜靜地等待著李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