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的時間一眨眼就過去了。

宣城裡的雪還一直下著,讓整座城池看起來像是一幅畫一樣。

城中央的往事客棧門前站著四五個人。

其中一個看著最邋遢的中年大叔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拍了拍身邊的男子道:

“嘿嘿,陸離啊。你傷不傷心?”

陸離滿頭黑線,“我有啥可傷心的?”

“傷心你董叔叔馬上就要走了。難道這幾天你都沒感受到董叔叔對你的關照嗎?”董恆堆起嘴角的壞笑,挑逗道。

這幾天住在往事客棧的他最喜歡找陸離的麻煩,有事沒事就挑逗陸離一番。不是找機會操練陸離,就是在陸離身上做惡作劇。

“哈哈哈,我真傷心呢。董叔叔你離開了,我一定會想念你的。”陸離的臉上寫滿了傻屌二字。

他一臉不捨地看向站在邊角的一位戴著帽子的少年,幾乎淚如雨下:“啊,許師傅,你要走了嗎?我是真捨不得你啊。”

“放心,我跟董恆不一樣。他混吃混喝會感到不好意思,所以才會選擇離開。而我呢,給出了合理的價錢,自然會多待一段時間。等辦完這件事,我還是回到這裡。”

許安然依身在一顆梅花樹旁,用手壓低了自己頭上的帽子。

一聽許安然只是短暫離去,陸離的臉上笑容再現。

經過這幾天的修行還有指導,陸離越來越感覺到自己離踏入初微境的可能性在逐漸的變大。

那一團在他丹田處緩慢匯聚的溫暖,已經開始蔓延至全身上下各個部分。

“許師傅,那等你回來以後還能教我修行嗎?”陸離不好意思地問道。

許安然沒有立刻回答,他先是伸出手捏住了陸離的胳膊,接著仔細地診斷了一下陸離的脈搏。

過了片刻後才道:“這不是由我說了算。若是你遲遲不能踏入修行的正路,我教再多都是無用功。這一切得看你自己的造化。”

“自己的造化?”陸離心中默唸,同時邁開腿跑到一旁沉思了起來。

這時,人群中最後一位,頭髮花白的老人對著董恆開口道:

“你們這次的行動,一定要先保證自己的安全。說什麼都不要冒險,命就一條。實在不行就先退回來休整再說。而且情況太危急的話,我想我師父也會出手相助。”

董恆伸伸懶腰,將腹中的一口懶氣撥出,“哈······王仔你放心。我雖然不會奇門遁甲之術中的遁術,但我也是學了很多保命的技能。這次的行動,絕對不會有事。你有關心我的功夫,不如先想想怎麼讓你那位小二踏入修行吧。”

王千山嘆了口氣,語氣中略有迷茫:“昨日聽冷柒說,我們想要的血魂玉他已經搞到手了。今日他便送過來,可這東西真的對陸離這孩子有用嗎?”

“你得問許安然。”董恆從地上摸了團雪球,猛然砸向樹旁的許安然,“喂,那血魂玉真的有用?”

許安然眼睛都沒眨一下就輕鬆地接著雪團,他道:“這件事我有七成把握。如果實在不行的話,我也有方法讓陸離踏上修行。只不過那方法比較艱苦,我還要多觀察他一段時間再考慮要不要傳授給他。”

師從劍尊的許安然,別的不多,就是方法特別多。而且這些方法還都是世人鮮聞的獨特方法。

“那就有勞許兄弟了。”王千山抱拳感謝。

就在幾人閒談時,一輛馬車慢悠悠地闖進這裡。

同時,一道身影從馬車上一躍而下。馬伕看著跳下馬車的男子,恭敬道:

“小姐讓我轉告老爺,這次行動一定要萬分小心。就算不能解決危機,您的後背還有家主可以依靠。”

男子回道:“行,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馬伕聽後一揮鞭子,駕馭著馬兒離去。

隨後,男子轉身望向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