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王千山追問道。

“然後?自然是許安然贏了。蕭城主的劍被許安然當場斬斷,無法再度應戰的蕭城主就此離去。而冷家的人也因為有許安然的幫助,才能在百寶閣和蕭城主聯手的情況下安然離去。”

陸離侃侃而談,活像個說書先生。

在他的故事中,許安然與蕭錫的一戰被描繪的過分誇張。

什麼一劍光寒十九洲,什麼真氣橫衝八百里云云。

本是安心療傷的許安然終是坐不住了,再聽陸離這麼吹噓下去,可能真會有點小膨脹。

“別聽他瞎說,就是簡簡單單地跟蕭錫切磋了一下。沒有牽扯到生死之戰。”

許安然睜開眼,打斷了陸離的話語。

“真跟蕭城主對上了?”王千山問道。

許安然擺擺手,“切磋罷了,不足為道。”

王千山驚愕,不知作何表情,“跟蕭城主切磋了一下,就受了這麼點傷?”

???

這麼點傷?

要不你來試試?

許安然腦門上一頭黑線,不再言語。

而這時,先前沉默了一會兒的董恆突然發問道:“你是劍修?還是劍客?”

許安然稍稍怔住,“有何區別?不都是習劍者嗎?”

在萬年前的那個年代,沒有劍客之稱呼。前不久在百寶閣對蕭錫的對話,也是李大白教給他的套路。

“未見其道而習劍者,是為劍客。知道而習劍者,是為劍修。你······是哪種?”

董恆收回對許安然的種種輕視。

而許安然的回答,則是決定了董恆對他的態度。

“劍客?劍修?道?”許安然喃喃自語,一時間竟沒有給出答案。

過了片刻,許安然才清醒過來:“若是我這般弱小的習劍者都算能看到道,那麼這道也未免太廉價了。你也是太高看我了。”

“所以?”

“所以,我應該自稱劍客。非常抱歉,之前的措辭略顯不當。”許安然坦然道。

從今日起,他將不再自稱為劍修,而是要以劍客自居。直到,有一天他能登臨大道,他才會重新用起劍修的名號。

那一天,並不會遙遠。

許安然如此堅信。

董恆聽到許安然這番回答,心中的那口氣總算吐了出來。

“呼······還好,還好。我以為他是哪個隱世的劍道宗門派出來的傳人,但現在看來。他應該就是個無意間習劍的少年。雖然這戰力嘛·······有些嚇人,但想想應該是得到了部分劍修的真傳?”

董恆的心裡開始揣測許安然的背景身份。

忽地,有一隻腳趁著他人沒注意,直接踢在了董恆的屁股上。一下子就打斷了董恆的思緒。

董恆惱火萬分,還以為是陸離這小鬼的惡作劇。可等他回頭看去,卻是王千山的那張臉。

“你幹嘛?沒看到我在想事情嗎?”

董恆摸了摸自己屁股,發現如果沒有真氣護體的話,這部分的血肉還真是脆弱。

“你在想什麼?”王千山問。

“許安然的身份背景啊?”董恆答。

“管那麼多幹嘛?他夠強不就行了?”王千山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