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另一側的冷老太還有張賢貴忽然露出一副驚訝的神色。

且張賢貴本想伸出手,似乎要提醒一下鄭福,但到了最後還是把手收了回去,什麼也沒有說。

而陸離眼前的少年郎聽後說道:“這名字很不錯誒。”

“那閣下的性命呢?”陸離問道。

“我叫許安然。”少年郎笑道,隨後又補充道:

“一個來自戲劇的角兒罷了。”

聞言,百寶閣內的眾人神情各異。

“來自戲劇的角兒把我二弟打斷了腿?你可是真是會開玩笑啊。”鄭福看著淡然自若的許安然,皮笑肉不笑道。

“那有什麼辦法呢?誰讓你家二弟實力不行。他這所謂的鍛體境二鍛的修為,怕是你用丹藥硬生生提上去的吧?雖然比普通的初微境修士強上不少,但氣息太浮虛了。一看就是個假把式。”

許安然咂咂嘴,顯然是對之前的戰鬥過程很不滿意。

“啊?鄭武的修為是靠丹藥提上去的?我還真以為他未來可期呢。”還未走的賓客中一人低聲言語。

但這低聲,卻並未躲過鄭福的耳朵。

他攥緊了手心,惡狠狠地看向許安然。

在他的感受中,這位不把鄭武放在眼裡的少年郎好像還只有初微境的修為。

於是,鄭福向前踏了一步,接著抬手往前一推,一股攜帶著他氣息的狂風朝著許安然直奔而去。

“那這麼說來,閣下的實力要遠高出我那二弟不止一點點咯?不如我們兩個比劃比劃?”

許安然見狀,右手仍是不動。左手輕微抬起,手刃為劍對著襲來的狂風就是一斬。

譁!

一聲清脆的聲響過後,許安然安然無恙。

但他的神色不復從容淡定,他嚴陣以待地看向鄭福道:

“鍛體境七鍛的實力嗎?也難怪能被稱為宣城的四大宗師了。比起你那弟弟,你確實強上太多了。”

許安然一語驚人,他竟然只憑一次碰撞就洞察了鄭福的修為境界,而且在碰撞中不弱下風。

鄭福先是難以置信地看了看自己的手中,再是驚訝地看向了許安然。

“怎麼可能?你一個初微境修士為什麼能擋住我的攻擊?”

“切,無知。”許安然毫不留情地嘲笑道。

但他微微顫抖的左手暴露了他內心的慌張,不過還好無人察覺。

“這下糟糕了。這傢伙的實力比我想象的還要強橫,若是真與他為敵。我可能會敗退而走。”許安然心裡唸叨。

隨後,他把目光轉移到了鄭福身後的蕭錫。

“看來,只能按照那個老傢伙說的方法行事了。”

蕭錫注意到了許安然的視線,只覺得此人的眼神有些令人不滿。

他還未出言訓斥,卻被許安然搶先說話。

“鄭大當家。我今日可不是為你而來的。我是為了與蕭城主切磋切磋,才會出現在這裡。”

許安然面帶挑逗地直視蕭錫,無視了虎視眈眈的鄭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