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老太一臉不敢置信。

鄭福聳聳肩,眼神飄向百寶閣門外,道:“哎。怎麼說呢?或許就算是宰相,也總有被人取代的那一天吧。”

“原來如此。”冷老太嘆出一口氣,接著對著張賢貴問道:“所以,這就是你張賢貴來到這裡的原因嗎?也是你跟我冷家所做的交易嗎?”

張賢貴點點頭,道:“沒錯。我本無意參與你們之間的事情。但那幅畫對我這樣一個儒士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為了它,我只能如此行事。”

“呵呵,儒士?若當年那位自稱儒士的少年郎跟你一樣,或許就不會發生接下來的那些事情吧。”

冷老太搖搖頭,語氣無奈。她的話似乎帶上了某種魔力,能聽清這話的人,只有寥寥四人而已。

張賢貴臉色霎時變得蒼白,但並未多說什麼。他只得硬著頭皮問道:“不知對於這個交易,冷老太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畫,明日我會派人送到天府書院的,但同時我派去的那人也得接回柒兒。他這孩子不習慣住在外邊。”

冷老太的語氣重新變得冷冰冰起來。這一刻不但她身上的氣息再度膨脹,而且;連同著她所帶進來的一眾門客也都一個個散發出自己的強大氣息。

十多位位鍛體境的氣息匯聚在一起形成一道旋風,在百寶閣內四處橫撞。

“哇!冷家帶進來的人竟然全是鍛體境修士?”賓客中一人驚呼不已。

要知道,宣城的四大宗師也不過都是鍛體境的修為。除了四大宗師以外,整個宣城也找不出多少鍛體境的修士了。

“冷老太,您這是把冷家的全部力量都搬來我百寶閣了?不覺得這種行為很容易嚇到我們的客人嗎?而且這樣做的話,你們冷府現在好像不太安全吧。”

鄭福直視著冷家眾人,氣勢少不弱下風。

“那你就不用費心這種事情了。我冷府上還有著不少門客坐鎮。”冷老太平靜道。

此時,百寶閣內的氣氛逐漸變得焦灼起來。有些客人已經有點坐不住了。

其中一人滿頭大汗地站起身,吞吞吐吐道:“那個。鄭大當家還有冷老,我突然想起來家裡還有小孩要照顧照顧。今天就先失陪了,我祝鄭大當家財源滾滾,也祝冷老壽比南山。”

說完,客人連忙站起身想要奪門而出。其他賓客見到這一幕也都蠢蠢欲動。

可是,還沒等鄭福和冷老太說話呢。

先前沉默許久的蕭錫卻突然發話了。

“我讓你走了嗎?”

“啊?”

客人的身形微微一顫,不明所以。

蕭錫掃視了一眼百寶閣內的眾人,沉聲道:“既然你們都是因冷老太的壽宴而來,想必也都是跟冷家關係匪淺的人吧。”

冷老太此時最先開口道:“是又如何?怎麼,這一點你蕭城主不滿意嗎?我冷家在宣城沿襲了萬年之久,跟宣城的修士們打理好關係,不是人之常情嗎?”

“平日裡,當然沒關係。可你冷家現在可是有著通敵叛國的威脅,對於這點我可不能袖手旁觀。”

蕭錫一邊說著,一邊打了個響指。

霎時間,百寶閣外,四面八方都響起了兵甲碰撞的聲音。

這一舉動讓百寶閣內的氣氛徹底點燃。

冷家的眾人皆以滿是殺意的眼神死死地盯著蕭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