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蘇浮知道那些尾隨自己的人的打算,是想在荒山野嶺中對自己出手。他的計劃很簡單,就是儘快地引那些人出手,這樣能一舉解決掉這些麻煩,免得夜長夢多。

將計就計,於是繼續向山嶺更深處走去,韓蘇浮所察覺到的這十來人中,除了張家五人以外的另外幾人也是一夥的,其中還有一名地承境後期的修行者。

為首的地承境後期修行者制止住想要繼續上前的同伴,後者不解地看著自己的老大。這名地承境後期的修士一身書生打扮,面容潔淨白皙,看上去氣質非凡。

只聽他開口說道:“本公子怎麼教你們的,遇事不要心急,看清楚了再出手也不遲。前面不是有五人給我們探路嘛,就讓他們先出手,而後我們再坐收漁翁之利也不遲。”說完,還不忘習慣性地搖起自己手中的羽扇。

其他幾人聽後面露頓悟之色,書生男子見自己手下的表現,心裡很是滿意,於是又說道:“你們告訴本公子,這一招叫什麼?”

幾人思索片刻後,都想不到怎麼回答自己老大的問題,剛剛那名被書生男子制止的人試探性的說道:“老大的意思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嗎?”

書生男子聽後點頭表示讚許,然後對自己的幾名手下說道:“阿冬說得對,就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說著,書生男子大手一揮,只見一枚圓潤飽滿的丹藥出現在阿冬的手裡,後者捧著丹藥激動不已。

餘下的幾人看著阿冬手裡的丹藥很是羨慕,但沒人嫉妒,因為他們都很清楚自己老大的性情,表現好自然有賞,但要是有人敢搶同伴的東西的話,書生男子就不再是看起來的這樣溫和了,而是會以殘忍的手段讓其生不如死。

韓蘇浮此時已經算是進入了峽嶺的外圍,這裡已經能看到低階兇獸的活動痕跡了,一股蠻荒氣息撲面而來。

也就在這時,韓蘇浮嘴角上揚,然後自言自語道:“來了。”

在韓蘇浮說完不到十息的時間,四道不加掩飾修為之力的身影直接就將韓蘇浮包圍了起來,張家四人各守一方,四人氣息相連,以合圍之勢將韓蘇浮的所有退路封鎖。

張向文沒有從韓蘇浮的身上察覺到有多強的修為波動,心裡更有自信了,於是對韓蘇浮開口說道:“小子,你還真是會給自己找長眠之地,這裡山清水秀的,也沒人打擾。”

韓蘇浮剛想開口,就聽到不遠處的張靖喊道:“大伯二伯,不是說好了不殺他的嗎?”

“閉嘴!讓你來是讓你好好看著我們殺人的,不是讓你心慈手軟當大善人的。”張向陽轉頭對張靖呵斥,但張靖還想繼續上前,張向陽直接抬起右手向著張靖的方向五指輕提。

只見張靖腳下的土地瞬間隆起,不等張靖反應過來,隆起的泥土就將張靖的雙腳包裹住,任憑張靖如何掙扎都無濟於事。

張向文對自家三人暗中傳音,準備向韓蘇浮動手,張向文相信,在自己這方四人的合力圍殺下,韓蘇浮絕對不可能跑得掉。必須要在極短的時間裡解決掉韓蘇浮,然後迅速離開這裡。

張家五人不傻,知道像韓蘇浮這樣的移動金庫,有殺人越貨想法的人肯定不止自己這方,所以張向文不想在這裡浪費太多時間。

張向文突然暴起,雙手在極短的時間內燃起熊熊烈火,身形以肉眼難查的速度挪移,一出手就是殺招。張家其他三人也不弱,他們迅速祭出自己的殺招,向韓蘇浮襲來。

他們四人快,韓蘇浮的反應比他們更快,雖然張向文與張向陽的年紀比韓蘇浮大,但是一直生活在王朝內部的他們,其實也沒有參與過多少次生死搏殺。

與在軍中打熬了七年之久的韓蘇浮相比,韓蘇浮的戰鬥經驗跟他們比較,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韓蘇浮在四人發招前的短暫運力的時候,就已經發覺到了。

喚出自己的長刀、下盤定力、出刀,等等動作幾乎出自本能,韓蘇浮僅僅是將部分真氣注入到長刀之中,僅僅是將刻在長刀上的符文陣列激發,就把張家四人的合力一擊化解。

張向文此時臉上的得意之色還沒有散去,眼中就生出無限的恐慌之色,作為四人中修為最高的他,他很清楚,換做是自己都沒有把握扛下這一擊,但面前的青年,分明就沒有出現多少的修為波動,就化解了殺招,心中生出無限寒意,分明的感受到一瞬間的殺意。

從軍中所學的戰鬥招式,都是直接有效的,在自身消耗最少的情況下對敵人造成最致命的一擊。

說時遲那時快,只是在一個面照的時間裡,在四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韓蘇浮就刀鋒一轉,一股鐵血刀意將四人鎖定。極力剋制住心裡想要殺人的衝動,身形化作一道殘影,只聽接連傳出悶哼聲,四人應聲倒地,韓蘇浮的身影穩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