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柏彥的讓步,也僅僅是那麼一次。

再後來,她弟弟發現宋家將孩子養得很好,生出了與宋家攀親的心思,竟找上宋柏彥提出要將孩子帶回老家,結果——豎著上門,橫著出門。

所幸,這個孩子,現在回到了她的身邊。

唐黎見靳驪華神情變得溫柔,多少猜到是因為宋景天,爾後她想起了叛變的薛崖,也想起原欽在機場講的那些話。

原欽說,薛崖本該在監視一個女人。

而且一監視就是多年。

而李阮告訴她,伊薩的華裔情婦已在他身邊近十年。

如果靳驪華確實是欽溫瓦,那宋景天出生之時,靳驪華就與伊薩好上了,要真是這樣,如何做到的多年不露破綻?

如今答案近在眼前,唐黎沒再自己琢磨。

唐黎只是試問,沒成想,靳驪華真回答了她:“既然你知道伊薩,那你也該清楚,他們一家是從S國偷渡到緬國的華裔。”

“所以,你們以前就認識。”唐黎聽懂她的言外意。

“是。”

靳驪華承認得很乾脆:“在我還小的時候,我們兩家做過鄰居,後來陽陽出事,我被勒令出國,就在丹麥與他重遇。”

頭幾年,監視她的另有其人。

她只能找各種理由前去酒店與伊薩見面。

後來監視她的換成薛崖,她才得以跟著伊薩來到緬北。

只不過,為了讓薛崖彙報工作,每隔三月他們就返回丹麥暫住。

“如果沒有薛崖,我現在恐怕還被困在丹麥。”

唐黎離開飯堂,耳邊還縈繞著這句話。

薛崖作為宋柏彥的‘眼睛’,他的反水可大可小。

至於為何抓她來這裡,靳驪華並未告知,總不會是真想讓她搞提煉。

回到住所,唐黎遠遠就瞧見那顆夾在門縫裡的腦袋,小傢伙還戴著頭巾,發現她的身影,立即開啟了房門,把她迎進去:“怎麼這麼長時間,都跟你說什麼了?”

“就是一些警告的話。”

唐黎從晚飯桌上宋景天與靳驪華的相處看出來,靳驪華尚未與孩子提及身世問題。

“警告你什麼了?”小傢伙追問。

對上宋景天關切的眼神,唐黎心頭泛軟,朝著小傢伙腦袋就是一捋。

然後,唐黎:“……”

她看看手裡的頭巾,又瞅向小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