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不過是被逼成了賢妻良母。

當她把注意力全放在家庭上,自然也能把這件事做好。

如今不再心無旁騖,難免顯露出一點不足。

手裡的小貓早被她放跑。

唐黎沒出聲,只搬來軟凳放在轉椅旁,然後,她拿起那部憲法,坐到軟凳上。

只是才看兩個字,她又不自覺地轉頭去瞧宋柏彥。

用來打掩護的書徹底變成擺設。

宋柏彥昨日熬夜處理了一堆公務,早上也沒回臥室,直接來的山莊,只在車上眯了一陣,這會兒,並未睡很沉,忙裡偷閒後,還得趕回檀宮。

大概一刻鐘,宋柏彥就醒過來。

一睜開眼,就瞧見手捧書側坐的唐黎。

唐黎的目光正黏在他身上。

冷不防地發現宋柏彥睜了眼,唐黎反應也極快,右手翻書的同時身子轉回去,一邊為自己的行為作出‘解釋’:“奇怪,那支彩筆怎麼找不著了……”

在書桌上左翻右翻,正準備適時撤離,卻聽到宋柏彥穩緩的聲線:“送景天去學校了?”

唐黎收回手,也點了頭。

卻一直沒轉過身,好似在藉此表明自己的態度。

這樣的唐黎,是乖巧的,又帶著一點滑稽。

宋柏彥搭在轉椅扶把上的左手微動,想摸一摸這顆後腦勺,又記起小姑娘與自己暫時分開的要求,雖說有些啼笑皆非,卻也沒再將大手放上去,只又說一句:“已經過八點半?”

唐黎聞言,拿過手機看時間。

“還差四分鐘。”她邊說邊回頭。

話落,後知後覺地想起來,宋柏彥是戴著腕錶的。

根本不需要自己提醒。

宋柏彥提到時間,可能只是隨口一說。

見宋柏彥從轉椅上起身,唐黎也離開軟凳。

宋柏彥拿起桌上那幾本書,也取了外套,沒再待在書房裡。

唐黎捧著憲法,默默跟了出去。

宋柏彥行至樓梯口,扭頭望向身後亦趨亦步的小尾巴,“天剛亮就去送孩子,早飯吃了?”

在校門口,唐黎有和宋景天一起買燒餅。

兩人蹲在馬路牙子上啃燒餅,還被值周老師趕出十米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