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畏懼,不代表它就不存在。”

蕭明蘭自己不從政,卻也身處這個大環境,“我聽說,前些日子,白崇明的警衛大晚上來過檀宮?”

宋柏彥沒否認。

“我不懂你們[正攵]治上的事,也就不妄加評論,只是能讓白崇明來找你,除了左家,我想不出還有第二家。”蕭明蘭望著兒子:“左斌在憶江南說的那些話,明顯是衝著你來的。”

宋柏彥取過圓几上的水壺,替蕭明蘭倒了一杯:“左鴻在雲省的國際貿易公司,有兩批菸草被扣在海關處,因為涉嫌走私,加上金額龐大,底下人沒敢放行,地方海關署被鬧了幾次,怕是還沒心死。”

蕭明蘭聽懂兒子的意思。

這左斌,就是他大哥左鴻的馬前卒。

左斌放出那種話,難保不是左鴻的授意。

宋柏彥把水杯遞給了蕭明蘭:“左家在邊境的生意越做越過,該敲打的,還是要敲打。”

“那你準備怎麼敲打?”蕭明蘭問。

“無獨有偶,要想整治南邊頻發的走私亂象,還是得樹一個典型。”

而左家,是最合適的典型。

唐黎吃完午飯,沒隨宋景天去起居室,而是徘徊在通往蕭明蘭臥室的迴廊上。

沒過多久,她就等到了宋柏彥。

宋柏彥反手關上房門,注意到不遠處的鬼祟身影,正站在一個花架後,似要隱藏自己的蹤跡,又像是想叫自己被發現。

唐黎不敢靠太近,怕蕭明蘭也從房裡出來。

側身等著,卻未等來腳步聲。

她不由得偏頭望去,透過盆栽枝葉,發現蕭明蘭房門口空空如也。

……她明明看到宋柏彥出來了。

肯定不是幻覺。

唐黎沒再藏身花架後,朝前走了一段路。

經過蕭明蘭房門口,腳下微頓,難道宋柏彥又進去了?

如果是這樣,怎麼沒有開關門響聲?

唐黎駐足在門旁,沒學宋景天那樣猥瑣地扒門,只屏息聽著裡面動靜。

聽了兩三分鐘,也沒聽出個所以然。

她眼梢餘光又瞟向前方過道。

二樓的走廊,不管走哪個方向都是通的。

所以,是從這邊走了嗎?

可自己一個大活人,宋柏彥怎麼可能沒瞧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