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這句話,太叫人遐想聯翩。

一時間,也讓唐黎成為全屋的焦點。

坐在昆左下首的男人,已經把視線重新投過來,就那樣,在燈泡搖曳的光線裡,用溫和沉斂的目光把她給籠住了。

門檻就在腳下,唐黎卻未即刻邁過去。

一雙手,還捏著筒裙繫帶。

此刻唐黎的心情,如同她手裡這根繁瑣繫帶。

被綁來這裡前,她正在想怎麼合理分居。

可現在,被‘分居’的物件,卻出現在了她面前。

望著被原欽撫背的宋柏彥,唐黎只有一個念想:自己何德何能,讓宋柏彥做到這一步。

這裡不是s國偏遠的小山村。

不說一國元首出現在別國的製毒村寨裡意味著什麼,宋柏彥只帶了原欽一人,倘若發生意外怎麼辦?

連她都知道,這不是元首該做的事,宋柏彥怎會不清楚?

原欽可以來這裡。

季銘也可以來。

唯獨宋柏彥是不該來的。

在這場綁架案裡,宋柏彥扮演的角色,是運籌帷幄的。

而不是這樣——以身犯險。

然而,也是如神明驟降的宋柏彥,讓她的心理防線節節敗退。

原先作出的那些決定,在這一刻面臨分崩離析。

是她喜歡反覆嗎?

當然不是。

打從一開始,她就是在班門弄斧。

所以,她才會想著‘逃離’。

結果到頭來,一切又回到原地。

就像大鬧天宮的孫猴子,再折騰也沒翻出五指山。

當唐黎踏進屋裡,蓬沙已將一把椅子放到他們貴客的旁邊,捱得極近,兩把椅子之間,也就一拳的距離。

看著唐黎配合地坐下,昆的笑容更深了些,也做了個簡單介紹:“阿芙蓉,我摯友的外孫女,曾在s國生活,如今回到了撣邦,幫著我一塊兒做事,也是個難得的化學天才。”

唐阿芙蓉化學天才黎:……

‘吳旌’面容上掛起一點笑:“自古英雄出少年。”

說著,也側頭望向了唐黎。

撣邦九月的夜晚,氣溫並不是很高。

然而,唐黎一路走來,加上筒裙裹得略緊,鬢邊還是出了些汗。

一方手帕,被遞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