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個榆木腦袋,不當回事,也就不了了之。

自己這兒媳婦,明顯是會來事的

宋景天想走卻走不脫,不解地看蕭明蘭,蕭明蘭只好說:“你大哥喝多了,不太舒服,你大嫂應該是照顧他去了。”

小傢伙喔一聲,被蕭明蘭拉著在沙發坐下,感慨一句:“大哥真脆弱!”

蕭明蘭:“……”

唐黎再出現,已是下午四點多。

宋景天發現她換了身衣裳,不由得問:“咋不穿那條裙子啦?”

“這不是婚宴結束了。”唐黎給自己倒了杯水:“一直穿著束腰的裙子,勒得慌。”

這會兒,各路賓客早就回去。

偌大的檀宮,又恢復往日的井然有序。

小傢伙沒瞧見大哥,伸著脖子朝外面瞅一眼,繼續往唐黎身邊湊:“大哥不會還在睡覺吧?”

“嗯。”唐黎含糊地應聲,也放下水杯。

睡覺當然是一個幌子。

宋柏彥甚少飲酒,不代表他酒量差,先前確有幾分醉意,卻沒到爛醉如泥的程度。

要不然,哪有精力來後面那一出。

而且,還有點費裙子。

皺巴巴的一團,已經不好再穿出門。

起居室裡,小橘貓正玩毛線球,唐黎剛把貓撈到懷裡,閔姨就來了,手裡拿著一封信。

“說是收拾主桌時發現的。”

信封上,印著四個字——

致唐小姐。

整個檀宮上下,姓唐的,也就唐黎一個人。

內務人員以為是唐黎落在外面的,剛才尋不到唐黎,乾脆把信交給了閔姨。

信封,是常見的黃色。

拿在手上,能摸出裡面只有一張紙。

“會不會是孟家人落下的?”

唐黎的話音剛落,宋景天就把信搶走:“我看看!”

小傢伙拆信的速度極快。

不等唐黎她們阻止,一張照片從信封裡掉出來。

照片落地,恰好是唐黎腳邊。

她彎腰撿起來,本想裝回信封裡,卻被照片內容吸引了目光。

照片裡,不是別人,正是她的母親唐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