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黎趕到酒店,上樓去了房間。

準新娘懷上父不詳的孩子,準新郎差點做接盤俠,發生這種意外,訂婚宴成了一場無法再繼續的鬧劇。

總統套房內,圍聚著餘程兩家近親。

唐黎推開虛掩的門,恰好聽見餘母尖利的叫囂:“怎麼不是他的責任?!那晚要不是他帶我們穗穗出去,我們穗穗會出這種事嗎?!”

“你簡直是強詞奪理!”另一道女聲傳來:“他們男女朋友去吃宵夜不是很正常?再說,是你女兒自己要跟去的,飛白看她喝多還給她開了房間,她自己要和野男人睡覺,誰又能攔得住?!”

“什麼叫她自己要和野男人睡覺!”

眼看兩邊要掐起來,親屬忙上前拉勸。

這會兒,餘穗不在外間。

唐黎越過鬧成一團的兩家人,徑直往裡去。

與外面的吵鬧不同,主臥裡異常安靜。

餘穗穿著禮服坐在床邊,輕聲啜泣,身旁陪伴的是家中長輩,至於準新郎,躬身坐在沙發椅上,沉默著,未曾分給哭成熊貓眼的餘穗一縷目光。

唐黎正欲叩門,卻被人搶先一步。

餘母踩著高跟鞋、以氣拔山河之勢衝進了主臥。

她一把扯住程飛白的襯衫,將人拽起來:“飛白,你媽已經不可理喻,你自己去告訴她,哪怕穗穗真有了其他男人的孩子,你也是願意娶她的!”

話音未落,餘母的手已被甩掉。

餘母尚在怔愣中,程飛白就先開口:“夠了!”

這時,程母也跟了進來。

看到兒子被‘欺負’,哪裡還肯罷休:“李杏蓮,你們不要欺人太甚!是,你丈夫是進出口銀行總經理,管著全國企業的國際經貿合作,可那又怎麼樣!總經理就能逼人當綠毛王八?天子腳下,還有沒有王法了?!”

“還天子腳下。”餘母被氣樂:“當初你們夫妻倆巴巴來我們家求娃娃親的時候,怎麼不說軟飯難吃?!”

這話,成功激怒了程母。

“聽聽,大家聽聽!”

她手指餘母,言語極盡控訴:“這就是他們餘家對女婿的態度!”

“阿姨。”餘穗侷促地站了起來。

她剛想再開口,程母就打斷她:“穗穗,你別怪阿姨翻臉不認人,你現在這樣,我不可能讓飛白再娶你程序家的門。”

“這事,還是要尊重孩子們自己的想法。”

餘家小姑出來打圓場。

餘穗聞言,下意識地看程飛白。

然而,程飛白攥著西裝,始終未多瞧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