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給她十年,她都不一定能握穩李氏這艘大船的舵盤。

在她學習的時候,或許李氏就已被吞噬殆盡。

這世上,沒有不愛財之人。

她亦是如此。

只是,她尚存理智,也有自知之明。

一個已擁有實力的新任家主,才能讓李氏走得更遠更久。

至於她,從未想過後半生定居在暹國。

李氏在暹國已紮根百年,亦不可能輕易把全部家當轉移去S國。

“而且,我只想守著自己愛的人,守著和他的那個家。”

她只是個再平凡不過的普通人。

沒有三頭六臂,也沒有層不出窮的特長。

承認這些並不羞恥。

她可以為家族儘自己的一份力,卻做不到徹底奉獻出自我。

所以,她不能在協議上簽字。

當她寫下自己的名字,便意味著將對整個李氏負責。

李灝的回答是,他會重新修改協議。

怎麼修改,唐黎未去參與。

下午做法事,唐黎坐在李灝身邊,才頌完一輪經,大殿外出現一道身影,瞧著風塵僕僕。

她投去餘光之際,李阮已起身,去門口與對方交流。

不多時,李阮重回殿內。

他神色略凝重,上前與李灝附耳幾句。

原本閉目的李灝睜開了眼。

隨後,李灝離開大殿。

直到法事結束,李灝都未再回來。

唐黎沒直接回李宅,隱隱察覺事情與自己有關,所以,她出大殿後,去了李灝在寺內的住處。

才走到附近,與李阮不期而遇。

李阮正準備出寺廟去。

面對唐黎開門見山的詢問,李阮未作欺瞞。

“閆英成出事了,和他大兒子一起。”

閆英成。

唐黎是知道這號人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