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黎說著,生出一點試探的心思,望向身旁的男人:“倘若我想要那些古玩,你會答應給我嗎?”

宋柏彥背靠長椅,大手覆住了她放在椅邊的左手:“一模一樣的不行,也還有同等價值的替代品。”

“你不如直接說不能給我。”

唐黎一語破的。

“所以,閣下也並非無所不能。”這話像打趣,又像挑釁。

宋柏彥笑了。

這時的唐黎有一點點跋扈,無甚煩惱的模樣被收入宋柏彥的眼底,並不覺得是冒犯,反而愈發地想縱著她這種狀態。

本就是肆意張揚的年紀。

少些羈絆,少些謀定而後動,才能活出該有的舒坦。

玻璃器皿再好看,卻禁錮了植物根莖的生長。

綠意盎然之下,是一顆被縛住的本心。

望子成龍,是許多大人的期許,宋柏彥自認未能免俗。

但唐黎不是他的孩子,所謂期許就不存在,他對唐黎唯一的要求,便是餘生順心自在。

活潑俏皮的唐黎,是宋柏彥鐘意的。

同樣地,一肚子壞水的唐黎,亦是宋柏彥喜歡的。

“要真無所不能,也是時候羽化登仙。”

唐黎當然知道,即便是一國元首,也會受條條框框得限制,譬如國會還有法院的制約,怎麼可能真的隨心所欲。

所以,她再開口,沒繼續戳人‘痛處’:“我就是隨口一問。”

說著一翹鞋尖,又道:“像這種無主的東西,還是收歸國有最合適。”

話裡話外,仍不承認是自己找人往國家廣場丟的古玩。

見唐黎滑不溜秋的,宋柏彥沒將人逼太緊,提起那箱古玩也不是為追究什麼,乾脆換了話題:“城郊有家鑫鑫酒吧,聽說過嗎?”

“……”唐黎後悔那麼快喝光那杯甘蔗水。

要不然,現在還能喝一口壓壓驚。

宋柏彥知道了鑫鑫酒吧,意味著她乾的那些事,或多或少已經漏底。

“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宋柏彥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