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揚聲器,唐黎出其不意的詢問,在寬敞的辦公室內,顯出了幾分繾綣。

帶著點討好,又像在等願者上鉤。

就是這麼個小東西,變著法地往人心底裡鑽。

宋柏彥關掉揚聲器,也揮讓季銘先出去,“聚餐結束了?”

“你猜。”唐黎把問題拋回來。

宋柏彥嘴裡含著煙,卻沒即刻點燃,聽了唐黎賣關子,面上流露出一點笑,說話的腔調依舊四平八穩:“讓我猜什麼。”

“……剛才不是說了嗎?”

幾秒後,聽筒裡才又響起女孩的聲音:“我這麼久不去檀宮,想我沒?”

這一句話,就像鑽在被窩裡偷偷問出口的。

分的壞心眼,分的認真。

宋柏彥取了煙夾在指間,爾後開腔:“要說不想,肯定是騙人的。”

平緩有力的聲線,也叫那頭的唐黎彎起嘴角。

她當然知道,這話或許是說來哄自己的。

宋柏彥不是十幾二十的年紀,面對女人言語上的‘刁難’,自然不會無措。

相反的,比起急著表心跡的愣頭青,宋柏彥懂得說更動聽的情話,這種動聽裡,灌入了成熟男人的思想,不會教人覺得虛假。

“其實我也有想你。”女孩的甜言蜜語緊跟著傳來:“不拍戲的時候,特別想。”

“這話,只有前半句好聽又實在。”

唐黎:“……”

宋柏彥握著,又說:“跟著劇組其他人吃吃喝喝的時候,恐怕是很難想起我來。”

“才沒有。”半晌,唐黎才反駁:“你如果不信,到辦公室窗前看看。”

宋柏彥執煙的左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