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告訴他,明天早上我會登門拜訪?”

“說了。”季銘點頭。

隨著話落,他的目光重新回到宋柏彥身上。

宋柏彥今晚出去,沒特意交待季銘,所以他不知道財長是去見誰,如今看著宋柏彥的臉,他問出自己的猜測:“唐小姐也在滇南?”

聞言,宋柏彥側目望向他。

“我自己猜的。”季銘在旁解釋。

宋柏彥笑笑,低頭解開迷彩服上的拉鍊:“不在部隊待著,你的偵查本事倒沒落下。”

季銘卻道:“是財長表現得太明顯。”

“……”宋柏彥的動作一頓,又聽到季銘開口說:“突然想起一句話,愛情是一個人的兵荒馬亂。一旦遇上愛情,不管什麼年齡,總是容易陷入情緒的旋渦。”現在財長就像這種狀態。

只不過——

後半句話,他沒有說出口。

在季銘出去後,宋柏彥沒再繼續脫衣服,想著季銘的話,想著站在馬路對面回頭的唐黎,女孩清淺的笑容,入了他的眼,也刻進他的腦海深處。

所有情緒,最終化為一道無聲的嘆息。

翌日,唐黎前去靶場訓練,沒再見到宋柏彥。

中午吃過飯,她從行政樓前經過,不由地投去目光,結果,瞧見宋柏彥的那位戰友下樓來。

對方發現唐黎也是一愣,隨即就叫住她。

“來找宋財長?”曹梁笑問。

唐黎聽了,下意識把雙手放去背後,試圖掩飾自己的不自在,不等她開口,對方又說:“他現在貴人事忙,我估摸著,他今天上午看望過我們的老領導,下午就得趕回首都。”

說著,曹梁帶笑的目光落在這個女孩身上:“他沒告訴你?”

“昨。”唐黎特意解釋一句:“我剛從食堂過來,正好路過這裡。”

所以——

不是特意來找誰的。

她的話外音,曹梁聽懂了。

不過,他仍然笑吟吟地看著唐黎:“這會兒他估計還在老首長的家,你如果找他有事,可以打電話,知道他的號碼吧?要是不知道,我現在就給你。”

唐黎點頭:“我知道。”

明明是普通問答,她的臉頰卻越來越熱。

剛想告別去射擊訓練場,曹梁卻說:“宋財長這趟過來,除了看我,主要是來拜祭我們以前的戰友,昨天是他的忌日。”

聞言,唐黎的目光望向曹梁。

曹梁繼續道:“已經有很多年了,那時候宋財長還沒跑去從政,撇開家世背景,跟我們也沒什麼差別,就是在邊境打毒販的特種兵,有一次出任務,宋財長受了槍傷掉進河裡,我們另一位戰友犧牲了,在部隊,當時他們倆的關係要屬最好。”

“他的戰友葬在這裡?”唐黎問。

“就在後山。 ”

曹梁說著,見她的神色如常,顯然沒想起什麼,也就不再往下說:“那行吧,我現在得去食堂吃飯,回頭有事,你可以來找我,我姓曹。”

目送曹梁離開,唐黎去了後山。

當她的腳踩在崎嶇山路上,心裡也有困惑,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來這裡,或許,僅僅因為宋柏彥也來過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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