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難怪大傢伙手上腳上的繭子厚厚的。

“你忘了,我剛下鄉那會兒,還不會幹農活,第一天下地就讓鋤頭砸了腳,差點兒就廢了。”

“我也是笨,在地裡除個野草,也能把兩隻手弄得血淋淋的,隔三岔五就受點兒小傷。”

“嫁了你以後,倒是不用下地幹活了。”

“不過,上山摘野菜也從山坡上滾下來過……”

蘆芝蘭把以前的事兒當成笑話講給於滿倉聽。

於滿倉卻一點也笑不出來。

尤其是聽到他重生前的那一段日子,蘆芝蘭為了一家人幹了多少活,受過多少傷的時候。

他更是受不了了。

差點兒心疼地抱住媳婦兒。

只恨自己為什麼沒能早點兒穿越。

恨自己年輕的時候怎麼就那麼廢物。

上輩子,他二十來歲的時候,確實就是個憨的,只會悶頭生氣,出傻力氣一個頂倆,遇到動腦的事情,就讓人耍得一溜一溜的。

他緊緊摟住媳婦兒的肩膀,小心翼翼地託著她的手。

“我發視,以後再也不會讓你吃苦,我只要你過得好,只要你過得好……”

他信誓旦旦的話語讓蘆芝蘭心裡甜甜的。

有些男人甜言蜜語,嘴上一套,做的又是另一套。

蘆芝蘭卻知道她男人是發自內心地對她好。

可能是心情好。

她感覺手上真沒那麼疼。

只是於滿倉很重視,一定要讓大夫好好給蘆芝蘭看一看。

兩口子正往掛號的地方走,就聽後頭傳來吵吵嚷嚷的聲音。

“讓開!快讓開!”

這裡是醫院,之所以這麼喊,肯定是來了急救的病人。

於滿倉連忙摟著媳婦兒退到一邊。

回頭一看,他不由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