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護士長這麼瘦,其實她很能吃,特別愛吃肉,尤其愛吃排骨。

她知道於滿倉是蘇院長請來的廚子,於是不知不覺的,就把於滿倉當成自己人了。

飯盒蓋一一開啟,夾起一塊糖醋排骨咬下去。

呲!

濃郁的汁水味充滿了整個口腔!

啊!啊!啊!

這個味兒!

就是這個味兒!

彷彿騰雲駕霧,躺在棉花般的雲朵裡翻來覆去打滾的滋味!

是享受和放縱的滋味!

糖醋排骨鹹香得欲罷不能,而且一口咬下去,馬上骨肉分離,不費半點兒力氣。

一口肉下去,護士長還是不捨得放棄這塊骨頭。

骨頭送進嘴巴里。

吸。

刺溜……

嗞!嗞!嗞!

不把骨頭縫裡的味兒都嘬出來。

她都不罷休!

這才是吃骨頭的樂趣。

把骨髓都榨乾!

一塊骨頭最後變得毫無滋味,再沒有原本因為調料浸透而呈現的褐色。

它像是一個被吃抹乾淨的男人,死氣沉沉地躺在那裡,任由女人棄它而去,瀟灑地評價一句:“還不錯。”

護士長既是這麼做的,也是這麼說的。

她把沒滋沒味的骨頭塊放到飯盒蓋的右上角,矜持地評價了三個字:“還不錯。”

哪怕她已經明明吃到心花怒放了,也絕對不會捨得多誇幾句!

就在這時,辦公室門開了。

護士長端正地坐直身體。

“進來!”

原來是有人來送請假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