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文約,這次你可服了?”

曹操第二次笑著為韓遂解開繩索。

卻說夏侯淵雖不知韓遂才剛從曹營出來沒幾天,但知道這廝和曹操關係匪淺,便派遣副將曹真護送其前往南路軍面見曹操。

曹真也如馬超一般對韓遂沒有一點好脾氣,趕路的這兩天沒少給韓遂苦頭吃。

結果等見到曹操卻發現自己的老子在和韓遂說笑,心裡有些吃味,但和他馬超不同,畢竟是曹操的養子,關係更近一層,便忍不住道:“父親,我軍將士奮力爭戰才將這人俘虜,就算您與其有私,如何卻要這般優待於他,寒了將士們的心?”

曹操正在說笑話想逗韓遂開口,聽兒子這麼說板起臉道:“你也知這是在軍中?莫不是忘了軍法無情?!”

曹真心底一驚,連忙請罪。

韓遂見了故意道:“阿瞞,小孩子不懂事,算了,算了。”

曹真是怒火中燒,剛要駁斥韓遂就聽曹操道:“這次看在文約的面上饒了你,還不快退下!”

曹真咬著牙行禮退去,剛一走出中軍大帳就聽有人在喊他。

“子丹(曹真字),這裡。”

曹真到處尋找,這才在遠處看到王垕在向他招手,連忙過去行禮:“見過仲父。”

王垕不禁一囧:“子丹勿要說笑,子林(夏侯楙)娶了我妹,是我妹夫。他又是你的兄長,你如何還要呼喊我為仲父?”

曹真摸了摸頭,覺得似乎是這個道理,但想了一下還是搖頭道:“徵西將軍(夏侯淵)說了,見到您一定要喊仲父,我們這些小輩敢忤逆我父,卻沒人敢惹徵西將軍。要不這樣,您喊我兄弟,我喊您仲父,咱們各論各的,如何?”

如你個大頭鬼啊!

王垕冷哼了一聲。

曹真連忙行禮道歉:“仲父勿要生氣。”

王垕嘆氣搖頭:“算了,稱呼的事以後再說。我且問你,重甲騎兵的實戰效果如何?”

曹真興奮起來:“太強了。我之前還覺得了有了新式戰車就不需要重甲騎兵,但戰車畢竟只能在開闊的地形才能施展。重甲騎兵雖缺點很多,但總歸還是比戰車要靈活的多,正面衝鋒當為天下第一。”

王垕微微點頭:“卻是我之前想的差了,涼州地廣人稀,最適合應用騎兵。我軍與韓遂兩次大戰,這廝隨隨便便就能拿出兩三萬騎兵,雖然大多都是由馬匪組成的烏合之眾,但其中也不乏精銳。若不是韓遂此人進取心不強,只想著割據一方,說不定也會成為董卓、李傕那樣的大患。”

曹真連忙問:“仲...額,長史大人,我軍已經俘虜了韓遂,是不是後面的戰鬥就容易多了。”

王垕冷笑一聲:“嘿嘿,這涼州我是看明白了,有沒有韓遂其實都一樣。不對,有了韓遂說不定對我軍更好。這廝會不停的湊齊一波又一波的涼州軍閥來進攻我軍,等涼州軍閥的血流乾,咱們也就平定涼州了。”

曹真卻是沒聽明白,一腦門的問號。

王垕又道:“你先去休息。等主公放了韓遂就帶人偷偷的跟在他身後,一定要知道這廝去了何方?”

曹真還覺得王垕在說笑,誰知過了沒幾個時辰曹操真的又放了韓遂,還親自送其離開營帳。

曹真連忙去找曹操辭行,說要返回北路軍。

曹操卻好似忘了之前斥責曹真之事,不停地對曹真噓寒問暖,還說他母親提醒他記得睡覺不要踢被子,要多穿衣服。

曹真感動之餘,卻一心怕韓遂跑遠了。

還好他的幾個親兵中有一名鮮卑的逃奴,最會追逐獵物,很快就找到韓遂馬匹留下的痕跡,幾人遠遠的墜者韓遂小半天的距離,一路北上。

但沒過幾日,曹真幾人卻發現韓遂的蹤跡被一直大軍所掩蓋,這隻大軍同樣一路向北,看目標似是安定治所臨涇。

曹真和幾名親信分析道:“今徵西將軍圍攻臨涇,韓遂攜大軍北上定是要救援臨涇。如徵西將軍不知此事,雖有重甲騎兵、手榴彈、床弩、戰車等利器,但難免會腹背受敵。”

曹真的那名鮮卑親衛道:“此事也容易。少將軍您的戰馬極其雄壯,一日夜就能奔逃八百里。可讓我代替少將軍騎您的戰馬去為徵西將軍示警,徵西將軍有了準備便會有所提防,說不定還能打韓遂一個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