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囚徒 第二十九章 皇帝西狩(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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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情況下,他都是在完成所有工作準備休息前才來找滿寵,今日也是如此。
“嫂夫人。”
王垕拉著洪烈恭敬的向滿寵的妻子施禮。由於滿寵忠貞的表現,曹營內部每個人都極其尊敬滿寵,連帶著對滿寵的家人也都十分敬重。
“厚土帶烈兒來了,不用這麼多禮。”
滿寵的妻子大著肚子,有六個月了,也辛虧她懷著身孕,沒有遭受什麼磨難,只是在家擔驚受怕了一段時間。
滿寵恢復得能偶爾下地走動,但條件有限,他主要還是臥床休息。此刻見了王垕便想下床,可王垕的速度更快,三兩步來到床前。
滿寵便拉住王垕的道:“厚土,你可算來了,咱們昨天說依法治國沒有說完,今天一定得說清楚。”
王垕的額頭登時就冒出幾顆冷汗,昨天他得了爵位一時高興,偷偷找郭嘉一起喝了點黃湯,晚上給滿寵更換繃帶時嘴上沒了把門的,該說的不該說的說了一大堆,說著說著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說到法律方面。誰曾想滿寵這廝是個狂熱的法家愛好者,當時就要拉著王垕秉燭夜談。王垕以轉天還要趕路為由拒絕了,沒想到今天滿寵居然還記得。
王垕趕緊拿出趕緊的繃帶和金瘡藥,搪塞道:“伯寧,療傷要緊。”
滿寵的妻子也道:“大郎,厚土每日繁忙,你又傷重,還是早些休息吧。等到了洛陽有的是時間再聊。”
滿寵只能遺憾道:“那好吧。厚土你就趁換藥的功夫再和講講什麼叫立法權?為什麼昨天你會說大漢只是個草臺班子,根本沒有發揮出法的作用?”
我TM昨天都說了多少東西啊?!
王垕更覺心累。昨天不過是喝多了口嗨,他一個普通的社畜也就懂一些基礎的法律常識,哪懂得了這麼多啊?
於是王垕決定岔開話題,給滿寵換藥道:“這件兩件事不是一兩句能說明白的,想要搞清楚需要至少一兩年的學習,待咱們進入司隸安定下來,有空我在講給你聽。”
滿寵果然上當:“那好,等去了司隸,我再好好與你討教。”
王垕趕緊又道:“伯寧你去過的地方多,可知道咱們距離陽翟還有多遠?”
“大約也就兩三日的路程了。”
“兩三日嗎?”
王垕喃喃自語,右手探入懷中握住一個小木牌。
三日後,陽翟城東。
王垕呆呆的看著很多年前便成為一片廢墟的趙家村,久久不能言語。那個把木牌交給他的小兵離開家也有好幾年了,不知道一直支撐他的希望早就化為了泡影。
王垕在這裡愣神好久,張柄終於忍不住道:“掾屬,走吧,再不走追不上大部隊了,烈公子還等著您呢。”
王垕“嗯”了一聲,還是沒有動作。
張柄嘆了口氣:“亂世中人命不值錢啊。這裡只是荒廢了,那個士兵的家人未必就全死了,掾屬何不等到了司隸再尋找一二?”
“算了。”王垕將木牌掛回到脖頸上,“我記著他就行了,咱們走。”
張柄趕緊駕駛冰橇帶著王垕去追趕曹軍大部隊。
王垕坐在冰橇上,心底暗暗發誓:
我要讓這個世界再也沒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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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小知識:都亭侯,指的是封在國都中一個亭的侯,沒有實際封地,更沒有食邑,是漢代所有侯爵中最低的一檔,也就比關內侯稍好,但也算列侯。比亭侯高的自然是鄉侯,比如諸葛武侯一開始就是武鄉侯。
再高就是縣侯,漢末非皇室的臣子一般情況下最高就是個縣侯,能成為實封侯爵者都是一方大員。
直到曹丕繼位創造性的提出了公侯伯子南五等爵位制,各種這個侯、那個侯才開始氾濫。
順便說一句,五等爵位要高於列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