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垕終於找到了問題所在,回身將營帳帳門捲起,對門外道:“去後營把兵卒都帶過來,大家一起欣賞。”

沮授勉強讓自己冷靜:“欣賞什麼?”

王垕獰笑道:“阿遼,讓他的屁股衝向帳門,既然他不願意工作,就只能當眾打他的屁股,讓所有人都看看不工作的人是什麼下場。”

沮授的內心終於被恐懼所佔據,大吼一聲:“士可殺不可辱!小人,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張遼突然道:“王軍師,他要咬舌自盡!”

“沒事,我早有準備。”

王垕笑嘻嘻的從長袖中拿出一個胡餅,掰了小半塊塞到沮授口中,讓沮授無法咬舌自盡。

沮授是驚懼與憤怒並存,但苦於張遼手勁太大,掙脫不開,只覺得屁股光溜溜涼颼颼,更感覺身後隨時會出現幾百雙眼睛看著他被打屁股。真要是到了那一步他死都要遺臭萬年。他想咬舌自盡,但口中又被塞入胡餅,什麼都做不了了。

只一瞬間沮授便淚流滿面,他雖然早就預料到自己會死,但從未想到死前還要受到如此屈辱。

這時他口中的胡餅被唾液浸佔開始軟化,沮授心頭一動:對了,我可以把胡餅吃了再咬舌自盡啊。

他三兩口吞下口中胡餅,再次準備發力。

但王垕一直在觀察他,哪會讓他如意,又是小半塊胡餅塞入沮授口中。

沮授只能如法炮製將胡餅吞下。

王垕又給他塞了一塊。

往復五六次之後,沮授悲慘的發現一件事:他飽了。

這肚子一飽,沮授的求死慾望也隨之弱了很多。對他來說,現在的主要矛盾不再是忠誠與生存之間的矛盾,而是以一個極其不光彩的形象登上史書與為王垕當兩天糧官之間的矛盾,這個矛盾等級一下就變得不再是無法調和了。

而且王垕還說了,是俘虜就得工作,沮授也是俘虜,當然也要工作才對。

這麼一想,沮授的態度便軟了下來。

“那個,王…王…”

“王垕。”

“對,王垕。”沮授將眼睛撇到一邊,“是不是我去當糧官就不需要被當眾打屁股了?”

王垕終於露出得意的微笑:“不錯,怎麼?想用雙手為自己掙一口飯食了?”

沮授點頭。

王垕在沮授背後偷偷比了一個“耶”,在張遼迷惑的眼中正色道:“文遠,可以將他放開了,從現在開始,沮先生就是我軍糧官,負責每日糧食發放工作。”

張遼鬆開沮授,心道不是叫他阿遼嗎?怎麼又改叫文遠了。

沮授急忙將長袍下襬解開褲子穿上,回過身從帳門向外望去。他驚訝的發現營帳五十步內居然沒有一個人,剛剛看管他的兩個士兵也走的遠遠的,還一直背對營帳。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