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大遠征時代僅次於三艘帝皇座艦的人類帝國最強戰列艦,即便是在大遠征時代也一共只建造了二十幾艘,除了第一軍團有三艘之外,其他軍團甚至一個軍團只有一艘,都是基因原體的座艦。

回想著自己當年的座艦,白疤軍團的旗艦也在毀滅方舟派出的引導船的指引下駛入了毀滅方舟內部的空間,並且在進入了一條寬闊的能容納戰列艦在其內部飆車的通道航行了很長一段時間之後,才停靠在了一座用於停泊戰艦的港口。

走下戰艦的察合臺可汗感到心神有些動搖,因為剛才這一路上他不僅看到了毀滅方舟內部停放的那數百萬艘戰艦,也看到了毀滅方舟的本體上如同長蘑菇一樣長出來的戰艦。

回想起剛才自己看到的沿途至少有同樣數百萬艘還未長成的戰艦,即便是基因原體也感到了一陣脊背發涼。

這實在是太過恐怖,加起來一共上千萬艘的戰艦,光是用體積去堆都能把神聖泰拉徹底淹沒,甚至直接依靠武力就能打穿整個人類帝國。

更不用說對方還有那種一擊可以殲滅星辰的超級武器。

察合臺可汗剛才特別留意了一下,在毀滅方舟的幾百萬艘戰艦當中,像剛才開炮那艘戰艦一樣規格的戰列艦雖然數量不多,但也超過了一百條,而且裝備了同款大炮的戰艦更是多的驚人。

儘管那隻在數百萬艘戰艦當中佔據了極少的一個比例,卻仍舊是能夠讓所有的艦隊指揮官頭皮發麻的數量。

察合臺可汗不敢想象,當這支艦隊全部使用那種超級主炮齊射的時候,有什麼能夠擋住他們。

或許也就只有這種堪比氣態巨行星的超級戰爭要塞能夠抵擋了吧?察合臺可汗心中這樣想著的時候,他本人也在一名陳墨派出的告死天使的引導下朝著毀滅方舟內部走去。

穿過了層層迴廊和大的能容納戰列艦的空曠大廳,巧高里斯雄鷹終於抵達了晉見陳墨的大殿,見到了這位如今已是神靈的昔日盟友。

“歡迎,巧高里斯的雄鷹,白色疤痕的軍團之主。”陳墨主動向察合臺可汗表示了歡迎,甚至走下了自己的王座,來到了察合臺可汗的面前,與他以一種較為平等的姿態交談。

這讓察合臺可汗感覺有些受寵若驚,他能夠感覺到眼前這位曾經還只是一個凡人的太空死靈三聖之一,如今已經散發著不輸於自己父親的可怕威勢。

只不過比起自己父親那宛若冰冷太陽一般讓人不可直視,甚至只有基因原體的大腦才能理解他的話語的強大來說,眼前的陳墨似乎看上去更加強大一些。

或許這是因為陳墨能夠很好的控制自己的力量,而帝皇周身都是四溢的力量?

察合臺可汗沒來由的對自己的父親小小的不敬了一下,但很快便收回了心神,同陳墨交談了起來。

雙方簡單的客套之後,察合臺可汗便對陳墨詢問道:“尊敬的聖者,請問你這是要前往什麼地方?要知道如此巨大的戰爭要塞已經引起了帝國子民的恐慌,我們恐怕不能讓你繼續深入帝國境內了。”

儘管這話說得很沒底氣,但察合臺可汗還是要表明自己和人類帝國的態度。

“我的目的地是神聖泰拉,如同當年我喚醒你的兄弟一樣,去喚醒你的父親,讓他能夠從黃金王座上站起來。”陳墨並沒有隱藏自己的目的,同樣也表明了自己不會接受任何阻擋:“這個銀河即將面對來自域外的恐怖威脅,沒有任何一個種族能夠置身事外,當年我說服太空死靈的寂靜王和人類帝國合作,就是因為這件事。

現如今威脅已經逐漸臨近,我想你們也應該有所察覺和準備,所以即便你們攔路我也不會停下我的腳步,畢竟如今的銀河和人類帝國,需要你的父親重新站起來。”

聽到陳墨說是要去喚醒自己的父親,察合臺可汗也不由得瞳孔巨震。

雖然今天所受到的驚訝比過去一萬年都多,但察合臺可汗還是忍不住感到自己的身心都受到了極大的震撼。

自己的父親是個什麼狀態,察合臺可汗是知道的。

一萬年前帝皇與荷魯斯之間的戰鬥讓他身受重傷,來自混沌四邪神的詛咒讓他的傷口無法癒合與治療,只能憑藉他強大的靈能維持著生命。

如果不是當年的帝國僅次於帝皇的強大靈能者宰相魔紋馬卡多以犧牲了自己的生命為代價,為重新坐上黃金王座的帝皇留了一口氣,恐怕以黃金王座的恐怖,重傷垂死的帝皇在重新坐上去的那一刻就已經死了。

然而即便如此,坐在那件被黑暗靈族譽為全銀河最痛苦的刑具上的帝皇也沒有比死了強多少。

一萬年的歲月流逝,他的身軀已經變成了一具乾屍。

即便有著靜滯力場的保護,也無法阻擋帝皇的身軀便的日漸腐朽。

當然,帝國子民一萬年的崇拜也早已讓帝皇的力量今非昔比,即便只是在王座之間看著帝皇,都能夠被他身上所逸散出來的強大力量灼瞎雙眼,被他彷彿億萬靈魂一齊呼喊的聲音烤熟大腦。

也就只有基因原體能夠直視帝皇的身軀,聆聽他的聲音了。

然而即便是如此強大的帝皇也已經無法恢復自己身體的健康,甚至無法讓自己再次從黃金王座上站起。

但是眼前的陳墨卻說可以拯救帝皇,這如何能不讓察合臺可汗感到驚訝。

這真的可以做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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