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航母的下水當然是一件大事,尤其是這是這個國家自主建造的第一艘航母。

因此當這艘新航母下水的時候,開羅和亞歷山大兩座城市幾乎是萬人空巷的聚攏在造船廠和海岸線邊上,為的就是能夠見證這艘埃及自行建造的航母下水。

對於這件事,陳墨作為國王自然是親自出席。

本來像這種並不重要的慶祝場合,一般出現的都只是他的替身,但這次他的表哥表嫂也想要來看航母下水,於是乎陳墨也就用自己的真身出席了這次典禮。

並且與他一同出席的,還有再次從義大利回來述職的利托里奧。

義大利的事情在陳羽派出了他的艦娘憲法之後,很快便得到了處理。

而憲法本人則繼續留在了義大利,準確的說是留在了羅馬城,正從教會遺址的廢墟當中發掘著那些珍貴的古代文獻。

作為曾經統治歐洲大陸一千年的教會,自然也珍藏著大量珍貴的文獻和歷史資料。

這些東西對於憲法來說是很具有吸引力的,畢竟她平時最喜歡呆的地方就是陳羽法術實驗室的圖書館,並且她就是圖書館的管理員。

在徵得了陳墨的同意之後,負責管理義大利事務的維內託同意憲法在發掘和修復那些古代文字之後可以複製一份帶走,這無疑極大的增強了憲法的工作熱情。

也正因為如此,憲法便留在了羅馬城,還從陳羽那裡又叫來了另外一批艦娘來給她打下手。

至於利托里奧則是回來向陳墨彙報他們已經處理完羅馬城的清理工作,並且已經開始對羅馬城進行重建的工作進度。

來參加航母的下水典禮則純屬附帶和一時興起。

作為一艘船,利托里奧當然也經歷過下水典禮,並且這件事發生的時間並不久,就在幾年之前而已。

只是那個時候的利托里奧不過是一艘船,她對這一切並沒有什麼切身的感覺,有的僅僅只是作為一艘船的記憶。

這讓她難免感覺有些遺憾,畢竟對於一艘船而言,下水典禮可以說是它船生當中最重要的一件事情了。

隨著作為典禮重要嘉賓、國家的統治者和軍隊的最高掌控者的陳墨用超越凡人的臂力將一瓶香檳扔向了船頭,並且砸了個粉碎之後,這艘巨大的鋼鐵造物正緩緩駛出造船廠的泊位。

周圍瞬間飄飛了大量的綵帶,並傳來了山呼海嘯一般的歡呼聲。

注視著這艘鉛灰色的鉅艦從眼前慢慢經過,陳墨也由衷的感到了一種成就感。

雖然他見過和經歷過下水的東西比航母誇張的多的是,無論是人類帝國會飛的教堂還是太空死靈會飛的墳墓,甚至是到處亂跑的星球,它們都比一艘航母要來的震撼的多。

但就像對於男人而言,最讓他珍惜的始終是第一臺車一樣,對於陳墨而言,無論它見證了多少其他世界自己取得的成就和誇張的造物,埃及世界依舊是他第一個認真經營和發展,以及納入掌控的世界。

在這個世界所取得的任何成就,對於陳墨來說,都有一種從無到有取得成功的成就感。

這是在其他任何世界都無法獲得的精神滿足。

“它很漂亮不是嗎?”陳墨心情有些激動,對自己身邊的表哥略帶驕傲的問道。

“當然,作為一艘航母來說它確實很漂亮,表弟你有考慮過為它召喚艦娘嗎?”陳羽回答著陳墨問題的同時,也向他反問著:“一艘船擁有靈魂和人形形體,不覺得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嗎?”

“好玩是好玩,但這是一艘新船,要召喚艦娘沒那麼容易吧?”陳墨稍加考慮,便覺得這個提議確實很有意思。

但是召喚艦娘是要有前提條件的,以他的實力來說尚無法做到對這樣一艘新船進行召喚。

“新船確實有點難,但你看周圍這些人對這艘船的狂熱,想要汲取足夠的信仰之力的話,也還是可以的不是嗎?”陳羽慫恿著陳墨,陳墨懂的東西他只會懂得更多不會更少。

尤其是在召喚艦娘這一方面,當初他可是召喚了好幾支艦隊來的,在這方面可謂是經驗豐富。

被表哥這麼一慫恿,陳墨到是確實動心了,但他想了想之後還是對陳羽說道:“表哥你答應幫忙,那可以在舾裝和海試完成之後來試試,不過現在還是讓這艘航母儘快形成戰鬥力吧,我需要用它來封鎖地中海,然後加速戰爭程序,儘快結束這場戰爭。”

“怎麼?鋼鐵雄心玩膩了?”陳羽對於陳墨的決定到是沒覺得有什麼驚訝,但還是好奇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倒不是說玩膩了,只是覺得繼續玩下去,有太多無辜的人會死而已。”陳墨聳了聳肩,雖然表現的無所謂,但他其實還是很在意這件事的:“德國方面在用活人做死靈法術實驗,他們搞出了一支所謂的不死人軍團,實際上就是將活人改造成了食屍鬼。”

聽到陳墨的話,陳羽臉上也不由得浮現出嫌棄的表情,眉頭微皺的說道:“將活人改造成食屍鬼?這還真是夠惡劣的。”

“是啊,雖然作為死靈法師我不覺得殺人或者用人類來做實驗有什麼問題,但用活人做實驗材料,再把活人改造成食屍鬼且把他們放上戰場去啃屍體,這還是不太符合我的審美和道德底線。”陳墨顯然對於自家表哥能夠表現出和自己相同的立場感到很高興。

他雖然知道自家表哥也是死靈法師,對他的性格也還算熟悉,但畢竟陳羽已經成為了至高神,誰也不能保證他是否還和以前一樣。

萬一這位死靈系至高神覺得拿活人來做死靈法術實驗也沒什麼問題,甚至覺得這才是正統死靈法師的做法的話,陳墨可就會覺得很為難了。

勸說他肯定勸不動自家表哥,畢竟人家是至高神。

但這種事情他又不可能來個靈活的道德底線,放棄自己的一些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