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德國人很快就要對蘇聯發動進攻了。”接收到波蘭全境淪陷的戰報,陳墨微微搖了搖頭,神情不免有些失望。

他失望的原因並非是針對波蘭,波蘭人無論是在原本的歷史上還是在這個時空,都表現出了相當堅決地抵抗意志,即便國土淪喪也依舊在堅持抵抗德國人的侵略。

根據情報部門收到的訊息,在戰爭初步結束的十月八號,第一支波蘭抵抗武裝就已經開始了他們的活動。

所以波蘭人並沒有讓人失望,要說有也僅僅只是覺得他們堅持的不夠久而已。

但是在面對蘇德兩國的東西夾擊下,一個月的時間已經是波蘭人所能夠堅持的極限了。

畢竟這是一個在一戰結束以後才復國的國家,無論軍事、經濟等方面都有著嚴重的不足,更不用說當初蘇聯剛立國的時候就打到過華沙城下,差一點就提前二十年打下華沙了。

不過當時的蘇聯因為才剛剛建立,內憂外患之下著實後繼無力,只能飲恨華沙城下了。

真正讓陳墨覺得失望的還是英法。

他們依舊做出了和原本歷史上相同的舉動,雖然根據和波蘭簽訂的條約對德國宣戰,但卻並未做出任何實質性的進攻。

在短短的一個月時間裡,他們十分乾脆和徹底的坐視了波蘭的滅亡。

唯一能夠稱得上戰爭行為的僅僅只有和歷史上一樣的由法國發起的薩爾攻勢,作了一個援助波蘭的姿態,以搪塞世界輿論。

而所謂的薩爾攻勢,不過是法國人從馬奇諾防線出發,從十五英里長的戰線上向前推進了約五英里,佔領了大約二十個空無一人的村莊。

德國人當時則按照事先做好的計劃,迅速退入邊境後面的齊格菲防線。

之後,甘末林命令他們停止前進,並指示了前線部隊,一遇德軍反攻,就立即退回馬奇諾防線。

當波軍總司令和參謀總部要求緊急支援時,甘末林還欺騙說法軍一半以上兵力已投入作戰,實際上薩爾攻勢中法軍只動用了十五個師。

而當時法軍在西線一共部署了八十三個師,他們所面對的是十一個德軍正規師和十二個預備役師。

就這樣,法國人以四倍於德國人的兵力優勢,沒有開一槍的前進了五英里,做出了波蘭戰役期間西線戰場唯一的進攻。

“英國人和法國人……”利托里奧從陳墨手中抽走戰報,飛快的瀏覽了一遍之後不由得發出了不屑的聲音:“法國佬真是越過越回去了,要是黎塞留知道法國佬變成了這副德行,她不知道是會哭死還是會氣死!”

利托里奧口中的黎塞留當然是和她一樣的存在,但顯然黎塞留現在還是戰艦,並未被陳墨召喚出來。

而利托里奧之所以會這麼說,不過是陳墨在塑造她的人格和記憶時灌輸進去的概念。

因此陳墨並不奇怪利托里奧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他也只是回了一句:“黎塞留可不是會哭鼻子的性格,如果是她的話,怕不是會舉起那面三色旗,去引導法國人民。”

“自由引導人民嗎?確實是紅衣主教會做的事情。”利托里奧微微頷首,卻沒有多說什麼來評價。

畢竟她也只是有一些來自於陳墨所灌輸與塑造的概念,並不是真的與那位紅衣主教熟識,她的認知只支援她簡單的評價幾句而已。

不過相對而言,陳墨所能夠想到的東西無疑就多了很多,他想了想對利托里奧說道:“你說如果讓黎塞留在法國投降之後站出來去領導法國的抵抗運動,會不會比那位戴高樂將軍做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