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蕾雅的到來雖然改善了戰局,卻並未起到扭轉局面的作用。

就像陳墨所說的那樣,荒神的力量是瘟疫和劇毒,對生者有著相當的剋制。

陳墨和他的死靈軍團對此倒是沒什麼妨礙,海神化身也因為只是召喚物而沒有生者的屬性而影響不大,加上海神神職當中也有治癒能力,倒是也沒有太大影響。

但是芙蕾雅面對這種表現為瘟疫和劇毒的神力,便顯得有些束手束腳,無法發揮全部的戰力。

雖說芙蕾雅也是神力化身,但她的神力化身更接近於一個用神力創造出來的生命,與海神化身那種純粹的召喚物有著很大區別,一樣要受到瘟疫和劇毒的影響。

而且尤為重要的是,她的金車是由兩隻貓拉著的。

這兩隻貓雖然是神獸,卻也很難抵擋神靈級的瘟疫和劇毒,很快便顯得萎靡不振。

如果不是芙蕾雅及時的將金車拉入高空,並且及時對兩隻貓進行了治療,恐怕這兩隻貓連跑動的力氣都沒了。

即便如此,不得不拉昇高度的金車還是對芙蕾雅的戰鬥造成了很大影響,讓她只能以遠端手段對荒神發起攻擊,而無法採用衝鋒之類的近戰手段。

“除了投槍,你沒有其他手段攻擊了嗎?”金車上,已經恢復了不少的陳墨一邊施展著輔助法術提升著自己的軍團的戰鬥力,維持著戰線,一邊忙裡偷閒的向芙蕾雅問道。

雖然芙蕾雅是女戰神,但她的武器只有那一杆一直被她當投槍使用的金槍。

“雖然瓦爾哈拉金宮裡有使用弓箭的勇士,但很遺憾,我不會射箭,也沒有飛斧。”芙蕾雅再一次投出了自己手中的金槍,一邊駕車一邊戰鬥的她這才有功夫回答陳墨的問題。

不得不說這個荒神確實非常的難纏,已經腐爛的神軀有著相當恐怖的抗性。

即便陳墨和芙蕾雅之前的兩次攻擊已經對它造成了重創,但仍舊沒能對這尊荒神帶來什麼不利影響。

事實上除了那兩次攻擊之外,之後芙蕾雅再次投出的投槍基本上只能紮在荒神身上,而沒有之前將它貫穿的力量。

這並非是芙蕾雅的力量太弱,而是之前那一槍藉助了她一路趕來所積攢的威勢,是藉著金車衝鋒所投出的一槍,威力遠超她現在投出的投槍。

而陳墨這邊也是一樣,剛才的法術消耗了他大量的魔力和精力,甚至還讓他獻祭了一部分生命。

儘管在芙蕾雅的幫助下他很快恢復到了能夠戰鬥的程度,但他現在也只能施展一些輔助性的法術來增強自己的軍團,不能再釋放大威力的攻擊性法術對荒神造成傷害了。

“這傢伙不會已經死了吧?打了這麼半天居然連點反應都沒有!”芙蕾雅不由得抱怨了一句,這場戰鬥讓她這位北歐的女戰神感到分外的憋屈。

雖說戰鬥也有這種遊走攻擊的打法,但打了半天敵人一點反應都沒有的戰鬥,尤其是她還受到瘟疫和劇毒的影響不能接近戰場,這就讓芙蕾雅感到分外的憋屈了。

“它是活著的,這一點我很肯定。”陳墨此時倒是做出了權威的判斷,向芙蕾雅解釋道:“它的神職應該和瘟疫、死亡有關,所以才會有這樣的外在表現,這種腐爛的身軀對它而言是一種保護,我們很難傷到它的要害。”

事實上打到現在,無論是陳墨還是芙蕾雅,已經嘗試攻擊過很多次,但這尊腐爛的荒神身上好像確實就是一具腐爛的死軀一樣,根本沒有要害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