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臉,紅紅的。

他的眼睛,已是有些紅腫的樣子。

屋子裡,滿是酒氣。他不像是在有趣味地喝酒。

而是,像有著傷心事,在喝悶酒。

他咦了一聲,盯著張望月。丁烈把門關上,走到他的跟前,小聲在他耳邊說了一聲。

男人突然間,像變了一個人。

精神煥發,“快,快坐。”

丁烈扶著張望月,坐在桌子邊。

又為張望月倒了一杯酒。

張望月抬起頭,便看到,窗外一片黑。

已是黑夜,漫漫無邊的黑夜。

黑夜的盡頭,又是什麼呢?還是黑夜,所以,夜很黑。

但屋子不黑,屋子裡,有微弱的光。

光下的酒,還是熱的,杯子,還是熱的。張望月就喝了一口。

喝的當然是酒,而不是杯子,因為他還沒有醉。但,很快就要醉了。

他要是沒有記錯的話,這已經是第二十壺酒了。

酒量這種東西,就非常奇怪。

要是說你的酒量不錯,那一定會遇到另一個,不錯的人。

叫第一槍的男人,酒量就很好。在張望月沒來之前,他就喝了不少。

現在,又陪著張望月喝了,二十壺。

他的酒量,是真不錯。

這個時候,第一槍,抬起頭,看向張望月,“答應我。”

張望月道:“好。”

第一槍道:“你也不問一問,是什麼事?”

張望月道:“不必問。”

第一槍道:“為什麼?”

張望月道:“我喜歡,能喝酒的人。特別是你這樣,很能喝的人。有什麼事,只管說,殺人還是放心,都說出來。我能做的,就去做。”

第一槍與丁烈,瞪大了眼睛。

像是沒有想到,張望月會說這樣子的話。

張望月也有一些,不相信,可能是因為,他喝了太多的酒。

但話已說出口,就要做到。

第一槍道:“兄弟,說話如此爽快,我要結你這個兄弟。來,我們磕頭。”

張望月道:“結兄弟可以,但磕頭不必了。”

“為什麼?”

“兩個大男人磕頭,你磕我,我磕你,像兩個磕頭蟲,豈不是很奇怪?”

“有理,有理。”

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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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磕頭。

第一槍道:“既然這樣,我敬你三大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