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魚走了,張望月回到了原來坐著的地方。

兩個人的交談,沒有任何人發現。

這是好事。

其實,也是壞事。

有沒有人發現,誰也不知道。若是知道,還好一些,起碼有應對之策。就擔心,不知道。

所以,沒有人發現,也不是好事。

張望月再次躺平,把雙手放在了頭下。閉上眼睛,他能清楚得感覺到,自己的不平刀,就在附近。

離得不遠。

這使他苦笑一聲,他倒是想看一看,究竟是誰,拿了他的不平刀。

正這時,一人開口,“你笑什麼?”

張望月立即睜開眼睛,只看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是楊開花。

她走路,是一點聲音也沒有。

張望月吃了一驚,立即坐了起來。

再看她的手裡,拿著一件被子,是送被子的。因為張望月救了她。

楊開花道:“太寒,給你。”

張望月伸手接過,本以為,她就此離去。

可是,她沒有走。反而,在張望月的身旁,坐了下來。

她想要做什麼?

張望月四下看了看。

美人魚雖未看向這邊,但她的目光,是看著這邊的。

其實的人,還在馬車裡。

那四十個小兵,就如死豬一樣,睡得橫七豎八。

還好沒有太多的人注意這邊。

張望月往後退了一退,身子靠在樹上。

說道:“你想說什麼?”

楊開花道:“你喜歡銀子嗎?”

她為什麼突然間,問這樣一個問題?

張望月轉過頭,看向她,說道:“喜歡。”

他知道,若是說不喜歡,一定會掃了別人的興致。

何況,銀子能買到了酒。

說喜歡,也沒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