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傷,需要調息幾日。

卻看李阿鳳,不住得外湧著鮮血。張望月又跑了過去。

“阿鳳。”

她伸出手,抓住了張望月的手,嘴角揚了起來。

她的嘴唇,又是動了動,然後,她冷笑了一聲,“我的一生,好像印象最深的,就是你了。”

她說著,又吐了鮮血。

“能……能不能抱抱我。”

張望月沒有猶豫,身子往下一彎,便緊緊得抱住了李阿鳳。

她的呼吸聲,非常沉重,似在敲擊著張望月的耳朵;又似在說著悄悄話那樣,有時候,讓人聽不清。

她似又笑了一聲,於是,張望月便聽不到她的呼吸聲了。

他很清楚,李阿鳳已經死了。便這麼久久得抱著。

腦海裡,已是回想起,初見李阿鳳的時候。那時,她是公主。

坐在一張,很華麗的椅子上。面對著,西達三人。

毫不畏懼。

現在,她面對死亡時,也是毫不畏懼。

那溫暖的身體,是那麼得實在。抱在懷裡,能清楚得感覺到。或許,這就是李阿鳳,為什麼要讓張望月抱抱她的原因吧。

月色,悄悄得落了下來。照在破敗的花池上。但那花池中,卻是有著一朵,完好無損的花朵。

正迎著月色,綻放著。

越綻越大,最後,完全開出。是一股清香,帶走了她。

張望月站起身,沈事就爬了過來。他的老臉上的肌肉,都在抽動著。

“你不必賣出十把,一把就夠,一把賣不出也行。總之,不必賣到我說的數。不必,不必。”

他一邊說,一邊輕輕得伸出手。他的手,快要碰到她的頭時。

他又收回了手。

張望月也收回了手,把桌子上的那壺酒放在了腰間。

跟著,挺直了身子,長呼一聲。

李清霞道:“我們現在,去哪裡?”

張望月看向門外,正是一個明朗的天,天空中的雲朵,緩慢得飄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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