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給我倒,我要喝十杯。”

“好,你慢點喝。”

他喝了,一直喝到十杯,還是要喝。但他的頭,已是垂了下去。

“你認識不渡真王嗎?”

“認識啊,問他做什麼?”

“他是你什麼人?”

“我的三弟,也是明魔的弟弟。”

聽的出來,他的意識還是清醒著的。張望月也喝了一杯,接著道:“是你在追殺鄭月華嗎?”

他沒有立即回答,猛然間,他抬起了頭。

盯著張望月看。

張望月只感,心中一緊,皺起了眉頭。甚至是,屏住了呼吸。

此刻,魔域真王的眼睛,竟是放著光。好像這光,能從張望月的身體,穿過去那樣。

張望月的身子,往後一些。他又抓住了桌子,這才讓身子,穩定下來。

也就在這時,魔域真王眼睛裡的光,一下子沒有了。他的眼睛一擠,笑了起來。

“不是啊。”

他用那種,讓人幾乎是聽不清的語氣說著。

就好像他說出的這句話,也像是醉了一樣。

他說不是,那麼不渡真王,就是在說謊了。

“你知道,是誰追殺的嗎?”

“知道。”

“誰?”

“不渡真王,所以啊,我把他給關在了河底。讓他飽受折磨,嘿……”

聽到這裡,張望月沉默了。

想到,所以這兩個人,哪一個在說假話,哪一個在說真話。他們彼此,都在說對方是追殺的人。

到底誰說的是真話。

但不論怎麼說,兇手就是這兩個人的其中一個。或者是,兩個都是。

張望月抬起頭,深吸一口氣。

接著道:“你有什麼證據,說兇手是不渡真王?”

“這還要什麼證據,我把他關了起來,就是最好的證據。”

“這不是一個證據。”

他又抬起了頭,“那你想要什麼證據?”

他再一次,盯著張望月。這一刻,魔域真王就像是醒來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