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此,在傍晚的時候。張望月與覺塵,出了城門。

兩人沒有騎馬,憑著體力,跑了三十里路。到達時,已是夜深。

左前方那片叢林,一動不動。有風的時候,好像也看不出來,叢林會動。它就如畫上一樣,靜止著。畫家,只是在紙上,沷了墨水。然後,紙的邊緣上,畫了一個月亮。在沒有沷墨水的那片地方,當做了月色。

第一眼,看上去,確實讓人感覺到有一點奇怪。

可是,又顯得好像很正常。這又不是夏日,當然不會有蟲鳴聲。

安靜是正常人,何況,四下裡沒有住家。沒有人出沒,當然也是正常的。

但張望月非常瞭解,太過正常。反爾才不正常。

張望月道:“走,進去看一看。”

覺塵嗯了一聲。

從他的聲音中,可以聽的出來。他對偷糧食的行為,非常生氣的。這可能,也是他為什麼,如此積極的走在最前頭的原因。

張望月跟在其後,兩小心得抬起了腳,然後慢慢落下。

剛一進到叢林裡。張望月發現了不對勁。

地面上,有著無數條,車軲轆痕跡。這當然說明,糧食真的在這片叢林裡。

兩人相互點了點頭,這意思是,準備大幹一場。

走著,走著。有兩棵樹倒在了前面,剛好把路給攔住了。

不是說這裡有路,而是說,把張望月的路,給攔住了。

他注意到,樹根的地方,非常整齊。

是劍。

南原的劍。

果然是趙來壽。

正這時,忽然眼前出現了幾個黑影。看去時,這些個黑影,便停了下來。站在樹的那一邊。

有六個人,看的出來。

他們是想,要了張望月的命。

一人道:“什麼人?”

張望月道:“找糧食的人。”

一人道:“什麼,不要命的人。哦,原來是不要命的人。”他說著,笑了起來。

引得另外五個人,也笑了起來。

張望月也不急著說話。因為他知道,這幾個人,若是笑夠了,一定會停下的。

終於,他們停了下來。

一人道:“想活命的就走,這裡沒有你們要找的糧食。”

張望月道:“如何證明。”

剛一說完,那人又笑了起來。他左右轉頭,看著另外五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