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說,他已是有了對策。以張望月對張云溪的瞭解,這個壞人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這一時間,張望月並未出招。

只把風塵刀,垂在了身側。

此刻,一抹夕陽照在了張云溪的臉上。他的嘴角,便揚起了。

夕陽西下,本是應該令人悲傷的。可是,張云溪笑了起來。他的笑容,在這夕陽醉人的人景色裡,如同一位殺手,衝進了一個平靜的村子裡。

這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啊。

接著,他的嘴角又動了,“怎麼還不出手?”

他問的人,當然是指張望月。意思是指,張望月還不出刀殺他,還在等什麼?語氣裡,不免有著嘲弄之意。

都在他快要死的時候了,他還不忘用別的方式,朝別人捅上一刀。

張望月深吸一口氣,才道:“彆著急,在日落西山之時,你必然會死在這棵枯樹之下。”

張云溪道:“哦?”

他的頭往上仰了仰,神態裡,又充滿了不屑。

這個人之所以這樣,不是瘋了,就是有著十足的把握對付張望月。

你可以看的到,他不跑也不動。更沒有一點膽怯之色。

這讓一向小心的張望月,不得不再次小心。他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試探著出招。只是,這試探一定要真實。就如真的出招一樣。不然的話,讓張云溪看了出來。他還是一動不動。如此,只會僵持不下。

張望月下了決定,便把風塵刀,抬起一些。猛然再揮出,兩道刀勁。

那張云溪見後,眉頭一沉。他的腳往前推了推。錚得一聲響,震開了這兩道氣勁。

然後,他盯著張望月看,“就這點本事嗎?你還有一次出招的機會,再不用全力。你可就沒有出招的機會了。”

張望月道:“當然還有更厲害的,就讓你看一看,萬里黃沙悲秋客。”

說著,張望月一躍而起。那把刀,頓時間引起地面黃沙,升到空中,形成一道通天沙柱。狂風於其中環繞著。陣陣風聲,把四周的聲音全部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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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就如身陷大海之中,正是浪濤滿天,撲面而來。

張望月在那黃沙之中,大喝一聲,“給我去。”

那道沙柱,改變了方向。朝著張云溪而去。只是張云溪,依舊是站在了原地,一動不動。

他見黃沙,伸出胳膊一擋。向後退了一步,砰得一聲。那道沙柱,頓時化為了細沙,落向地面,落向天空。

待得漫天黃沙飄去,遠走,不見。

張云溪的身子,微微彎著,他抬起頭,看向張望月。也正這時,他的嘴角,流出了鮮血。

他卻是咧著嘴,笑了起來。這個時候,張云溪本應該是哭的,可是他笑了起來。這一點,倒是出乎了張望月的所想。畢竟,張云溪現在,已是受了重傷。

張云溪道:“不錯,不錯的一刀。看來是我大意了。”

他說著,站直了身子,然後他的胳膊伸出。

又道:“既是如此,我便不能再給你機會出招了。刀來。”

他大喊著,也就這時。他身旁的枯樹一下子,倒了下去。從那枯樹下面,猛然間,衝出來一把,形如長劍的刀,單面鋒,刀身漆黑,不發任何光芒。

然而,這種刀。卻最是讓對手,放鬆警惕。

張望月還是要小心些。

正心中無打算時,張云溪大喝一聲,提著刀,朝著張望月奔來。那張云溪的刀,已是佈滿了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