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

空氣沒有那麼涼,晚風吹來時。張望月聞到一股,泥土與青草的味道。

那是一種,小路上的味道。

若是走在小路,再往旁邊走一走。一定能夠聞得到。

特別是下雨時,這股味道,將變得更加強烈。

聞到芳香之後,張望月煩亂的心,總算是平緩了一些。

他把最後一杯酒,喝進肚子裡。再把酒杯,輕輕地放到桌子上。

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這當然,來自於他的動作很慢的原故。此刻,他注意到,黑風虎正在一邊看著自己。

於時,張望月伸出手,摸著黑風虎的頭。

它的毛髮很長。也很黑。看著雖是粗了些,但撫摸起來,卻是滑的。

它真的就如狗一樣,伸出舌頭,去添張望月的手。

張望月便身子前傾,掐住了它的脖子。

狠狠地道:“你說,菲菲現在應該在哪?快說。”

黑風虎轉過頭,還是要去添張望月的手。它像是沒有聽到張望月說話,又或是聽不懂。

然後,張望月手上再用力。

那隻黑風虎,便是吼了一聲。

這時,張望月才知道。他問的問題,黑風虎不可能回答出來。他好像,把黑風虎給惹毛了。

它轉頭就走,張望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看著黑風虎,走起路來,一扭一扭的。最後,它走到門口,蹲在了那裡。

張望月順著它的視線,看向門外,外面月明。

微風有來。

張望月感覺到,臉上涼涼的。

他伸出手,先是用手,揉了揉眼睛。然後,拿出藏在懷裡的,髮簪。

仔細地看著。

喃喃道:“你在哪裡?”

他有一些難受,四十天了,他還是沒有找到路菲菲。

甚至,張望月已經決定。去往沙漠裡找。或許……

他不敢再想下去。

他不願意接受。

他大喊一聲:“啊……”

儘管這樣,他還是沒有好受多少。便是站了起來,走到桌子跟前。一隻手,撐著桌子。

另一隻手,去拿酒壺。

他搖了搖,酒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