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是,沒有表情的。

李阿鳳的背影,出現在鐵頭盔男子跟前。看到這個打傷自己的背影,張望月心有不甘。無力得緩緩閉上了眼睛。

心裡,不願睡去。

還有意識的張望月,手指動了動。他知道,他不能死。他若是死了,往日同伴,又怎麼能戰勝李阿鳳。

甚至,有可能,他們沒有死。正在等待著張望月相救。

他們的等待,無此漫長。一年時間,還在等待。

張望月又怎麼能夠放棄。

他並沒有感覺到,自己責任重大。他只是覺得,自己還能再戰。

一個人,若是覺得自己還能再戰。那當然,還能再戰。

請相信自己,不要懷疑。也請相信張望月,他可以再站起來。

無力的張望月,拼盡最後一口力氣,大喊出聲。響聲,撕心裂肺。

與此同時。

那地面,先前用血寫成的字跡。忽然間,從地面,飄浮了起來。

一個一個血字,出現在空中。

浮動。

第一個字,殘。

第二個字,陽。

第三個字,刀。

……

三百六十個字,瞬間融合在一起,形成一字。

夕。

夕字瞬間又拆成,三個形如刀刃的獨立體。於空中顫抖著,蓄勢待發。

夕可以代表夕陽,也可以代表過去。過去,也總是讓人心生感觸,點燃藏於內心深處的情感。

這股情感,便是一直走下去的動力。

這一刀,應該有個名字。

李阿鳳轉過頭,臉上無疑得露出驚訝之色。

她道:“殘陽刀法,第七式?”

張望月沒有說話,緩慢得站了起來。他伸出的手,指間發著紅光,一點。

張望月踏出一步,說道:“沒錯。”

腳步,自是有著一股氣波四散。

那些黑虎,轉過了頭,想跑。但被,鐵頭盔男子一按。他只按住一隻黑虎,另外的黑虎便是不動了。

李阿鳳又道:“它可有名字?”

張望月又往前一步,說道:“請賜名?”

李阿鳳道:“你創的第七式,當由你自己起名。”

張望月道:“是你,讓我創了這一式。也算是,為你的死留些什麼。”

李阿鳳沉默著,看著出現在她面前的三把刀刃。片刻後,說道:“你想殺我,這三把刀刃。又如此,飄忽不定。我看,就叫,三月春風。剛好裡面有你的名字。”

張望月道:“三月春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