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鼻尖。

他的鼻子動了動,味到一股氣味。張望月不太確定,味道是從哪裡來,不過,張望月可以確定,這是血腥味。

和十一年前,金陽王朝滅國時的血腥味一樣。張望月太瞭解這種味道了,也正如在金陽寶藏山洞時那樣。

鮮血,似乎就在眼前。氣味,似乎就在鼻尖。

他感到一絲不妙。

鮮血,豈非總代表著災難。

這讓張望月不得不放慢速度,留神四周。他不能立馬提速,提速雖有可能,穿過這片血腥味。但是,那只是可能,等於是說,他處在被動之中,把命交了出去。

放慢速度,能夠讓張望月提前做好,應變的準備。

自己掌握命運。

剛有這個想法,那匹黑色的馬,在沒有得到張望月的指令時,突然停了下來。

它像是看見了可怕的東西,更像是見到了自己的天敵。有想轉頭,走回頭路的準備。

它,或許不知道,好馬不吃回頭草。

在那匹馬轉過頭之時,張望月剛好瞧見了它的眼睛。它的眼睛很大,正盯著張望月。張望月皺起了眉頭,因為,黑馬的另一隻眼睛,看著的方向,剛好是張望月要前進的方向。

張望月順著那隻眼睛的方向,緩緩抬起頭,往前,目光越來越遠。

顯然,在那漫天雪花的正前方,現出兩道身影。在兩道身影旁邊,還有一道,要比這兩道身影還要矮小的一樣東西。

看不出來,那是一樣什麼東西。

高一些的身影,胳膊動了動。他手裡的刀,拉長了影子,落在那矮小的東西上。

血腥味,更加濃烈了。

這兩個人是誰?張望月不知道,他只有走近些,才能看清。於是,張望月不管那匹黑馬是怎麼想的,便把馬韁再次一點。

那匹馬很勉強得邁出步子。

雪花一點一點往下落,風也漸漸得變得大了些。月色無聲無息,如冷眼旁觀一般。看著寒氣,侵蝕著大地。

張望月不知道為何,自己會突然想起,鮮血滴落到白色雪花中的樣子。他覺得很奇怪,思想,並不能由著自己控制。

有些難熬。

終於,在這漫長的五丈距離間,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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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望月的思緒,不再如這漫天雪花般,飛來飛去。

眼前,兩道身影,變得清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