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如常,不知哪一處牆面漏風。只聽颯颯聲,從左邊傳來。

張望月聽著,感覺很安靜。

一旁的周前鋒,同樣躺於地上,一動不動。酒壺放在一邊,安安靜靜。

不過,周前鋒的酒壺是倒著的,就在他手跟前。

張望月只看了一眼,目光便望向夜空。星星點點,一輪明月,悄無聲息移走著。張望月看得有些累了,無意識得閉上了眼睛。

他本想著,過一會,再睜開眼睛。卻不想,睜開時,已經天亮。

朝霞照在臉上,張望月皺眉,好一會才適應這如針的陽光。抬起了頭,陽光一閃一閃。他知道,自己其實還沒有完全適應。

這又搖了搖頭,坐起身子,垂下頭。他感覺到,頭有點疼。餘光之處,酒壺還在那裡。

這酒,後勁有些大啊!張望月這麼想著,又把目光移開,看向老周。

說道:“老周。”

老周嗯了一聲,身子動了一下。

接著,他慢慢睜開眼睛。看到張望月時,他不以為然。自顧自得摸了摸自己的頭,然後他又躺平,深呼吸一口。

一個激靈,坐了起來。

他道:“嘿,還別說,睡得挺香。”

張望月看著老周站起,他拍了拍身子,兩隻手朝天,伸了懶腰。

接著,他兩手叉腰,說道:“人老了,對時間也就越來越敏感。總想著留住時間,卻又總讓時間溜走。”

老周嘆息一聲,望向院外。

張望月沒有說話。

老周把目光轉向張望月,並打量著,說道:“一會把衣服換了,這身衣服可不適合幹活啊!”

張望月低頭,又看了身上鎧甲,胳膊向前撐了撐。

說道:“只要不穿女人衣服,什麼衣服我都能穿。”

老周嗯了一聲,“起來吧,先找些吃的。吃完後,我給你拿件衣服。然後,你和我一起到野豬林。”

聽到老周說有事要做,張望月站了起來,問道:“野豬林?去做什麼?”

張望月沒有聽說過野豬林,更不知道去做什麼。

老周目光落向那片沒有種植任何蔬菜的土地,說道:“土豆夠了,去找一些野生冬瓜苗,不能讓那片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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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出來。”

張望月道:“會有很多嗎?”

他是指,野豬林裡是否有很多野生冬瓜苗。

老周道:“說不準,以前我是見過的,也就是在一個月前。如果野豬沒有亂跑的話,應該能找到。還是得去看一看,才知道有沒有。”

張望月默然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