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此,張望月帶著李清霞、路菲菲,走上了漠北之路。

張望月問:“你為何要與我同去?”

路菲菲回答:“漠北有金龍。”

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

天涯在哪?天涯在天邊。然而天邊並不遠,天邊在眼前。

人即是天涯,人即在天邊。

三匹馬最終消失於昏黃暮色裡。

來到黃昏酒棧,時日過去有十。這一天,黃昏酒棧風吹得厲害,燈籠早被吹滅。月色也變得更暗了。

烈馬打了聲噴嚏,張望月三人停下。

“風沙大,等停了再走。”

李清霞與路菲菲便用紗布朦著臉,連連點頭。

三人把烈馬栓入馬棚,來到客棧門口,敲門。過得一會,門被拉開。

一位五十歲男人,臉色慘白,看起來像是生了某種怪病。

他臉上沒有一點笑意,說:“幹嘛?”

“住店。”

“沒房間了。”

“我們只想避避風沙。”

老頭聽後,伸頭看了看夜色。只聽得風聲陣陣,哐啷聲不斷。

“進來吧。”他說。

店家換了人,屋子裡陳設位置卻沒有變。只是牆角處,沒了枯草。擺上了桌子。

“這裡沒人。”張望月說:“我們坐這。”

這便於牆角坐下。

張望月剛抬起頭,卻看一位女孩,身穿勁衣,腳踩凳子。他彎身,肘撐膝蓋,手拿大碗。喝過一口酒後,眼睛直直盯著張望月。

她忽然把碗拿過,說:“小子,過來和大爺喝一杯。”

張望月也是沒有想到,女子竟然自稱大爺。瞧她性格豪邁,舉止更是誇張。一副綠林好漢作風。心中更無意結交,便說:“今日不喝酒。”

女子皺眉,她說:“我見你有幾分姿色,別不識抬舉。”

她說著,又喝了一口碗裡的酒。像是在發洩一般。

張望月說:“既是如此,請了。”

她笑了,“倒是還有幾分豪情。”說著,她拿起酒壺,把碗裡倒滿。胳膊一揮,碗瞬間衝向張望月。

張望月伸手接住。

女子說:“好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