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聽覺塵這麼說了,張望月也不勉強。便又看向田不忘。

誰也想不到,杯子還在刀鋒上轉動。

像陀螺。

只看田不忘側刀輕輕一揮,他說:“我們不喝青雪啤,還是給你們自己吧。”

那杯子,便又回到了他們桌子上。

那人站了起來,拍桌,“不給面子嗎?”他肥大的臉與那下沉得眼睛,在告訴別人,他生氣了。

田不忘刀已回鋒。說:“讓你們金伯候來見我。”

說完,只看那四人,臉一沉。不再說話,又自顧自地喝他們的酒了。

這是為何?

結束了?

田不忘似乎也沒有想到,立在原地,一動不動。

這時,小二跑來。站在張望月面前,他說:“客官,有人要見你。樓上一號房。”他說完,走了。又回頭,“只許你一個哦。”

田不忘看向張望月,他說:“我陪你去。”

何人要見張望月?

難道是那樑上貓?

還是金伯候?

張望月說:“神神秘秘,你保護好大家。”說著,張望月走上樓。向下看時,便見到老頭和小寶出現在了門口。他們已換了另一種,相較比較豔的衣服。

早不來,晚不來。為何這個時候出現?

有田不忘和覺塵在,當是不用擔心。

樓上只一條通道,安靜。地板反光,看著潮溼,實則乾燥。

儘管很輕步走,還是能夠聽到腳步聲,當下走到一號房,停步。紙窗亮著燈,張望月探耳,裡面沒有聲音。於是,敲門。

無人回應。

再欲敲門時,那門忽然自己開了。

屋裡簡單,明亮。一眼可見。張望月抬頭,樑上無貓。

只瞧床上簾子下垂,簾內,似有一人。張望月邁步進去,剛走出兩步。門忽然一下子又關上了。

他立在原地,說:“樑上貓?”

無人應。

張望月說:“金伯候?”

無人應。

卻聽當得一聲,桌上酒壺開啟。一顆銅錢,剛好滾於腳面,停住了。

一文錢,沒必要去撿。

瞬時,酒香瀰漫,張望月向桌子走近,淳香。正看著酒時,忽覺一隻手搭在了自己肩頭。

這便心中一緊,接著又放鬆了下來。那是一雙讓人不可抗拒的手,只要是個男人,絕對不會拒絕這樣一隻手,搭在自己肩上。

如肩靠棉枕,又似溫泉襲身。

緊跟著,香味散於鼻前。不僅不讓人拒絕,還讓人醉於享受。

張望月怎麼也想不到,世上竟然會有如此美麗的女子。

於是,張望月就醉了。